乔巧还沉浸在‘碎花驴蹄麋鹿’的论述当中,用崇拜的目光深情注视着向阳,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佩服向阳的见多识广。
李晚成被涮,气得跳起来叫道:“小乔,你别听向阳忽悠你,什么他妈‘碎花驴蹄麋鹿’,那就是头驴。”说罢,和向阳林岩一起大笑起来。乔巧又气又笑,一顿拳头捶得向阳趴到了桌子底下。
云南,昆明。
一大群志愿者在火车上憋了许久终于解放,纷纷扛着大包小裹,呼朋引伴地卖弄着沙哑的喉咙唱出豪壮的曲子。那架势,仿佛已经看到了彩云之南在自己的手中繁花满地溢彩流光成了新时代的南泥湾。那位屈服于李晚成淫威之下而被换座的胖子不知怎么搞的把志愿者服务牌弄丢了,羞答答地跟在向阳几人身后,宛如没等结婚就失了贞的新媳妇儿,举手投足透着娇羞和无奈。
李晚成回头看看这胖子,觉得火车上的行为有些过分,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从五湖四海走到了一起,顺手拎过了他费力挪动的一个包。那胖子诚惶诚恐,忙弯腰道谢,却被肩上一个大包差点儿压趴下。
“我叫李晚成,大器晚成,老家重庆,燕北大学的,以后跟着我混吧。”李晚成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叫白粤川,广东粤,四川川,老家乐山,农大的。谢谢大晚哥。”胖子忙不迭点头。
李晚成笑骂道:“是晚成哥好不好?咱俩还是半个老乡呢啊。听你这名字,一看你爸你妈就一个广东一个四川的异地恋,能结出你这样的混血嫁接果实也是很不容易的啦!”
白粤川恭维笑道:“李哥聪明,我爸是广东的,我妈是四川的,当年我爸来这儿做买卖就没回去。”
李晚成坏笑:“那你妈要是北京的,你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白粤京呗!”白粤川不假思索答道。
大家轰然大笑,白粤川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扎进包里去。
向阳忙解围,回头冲白粤川点点头,转向李晚成道:“那是个炎热的午后……”
李晚成差点儿没给向阳跪下,他和袁佳的“破床门”事件一直被几人当成话柄捏住不放,不时抛出来横加打击,连李晚成也开始恨自己鱼肉女性罪不可赦,大有出家净念的想法。无奈向阳说你即使出家也是花和尚淫僧一个,少不了哪天又得坏了清规戒律,还得让林岩充当拼命三郎石秀的角色,不如留在我们两个正人君子旁边潜移默化吧。自此,李晚成在向阳林岩跟前畏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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