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忽然被这个称呼唤起了藏在内心的一点良知,霍然起身翻下床,急速向后退两步,“哇”的吐出一口血。
楚醉:“......”
这小子,亲个人也能亲吐血?
“你的伤?”
“冒犯姐姐了。”随遇略带伤感起身,拿起一旁的手帕随意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血,随后起身再次给楚醉整理好床帐,正要往外跑,手却被楚醉死死拉住。
“你怎么了?”楚醉犹豫半天,咽了口唾沫道:“是不是因为离京那日我喝多了酒,对你......”
随遇忽然又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浑身狠狠一抽,艰难的别过头不去看楚醉,道:“没,那日......其实是我先亲你的。”
楚醉:“......”
楚醉在多年的将军生涯中第一次有了疑惑,她明明给随遇找了纪婉月那么好的青梅竹马,按说两人该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本来应该在京都你侬我侬。
可是随遇呢?
喜欢她这么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纨绔子弟,而且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真正喜欢比自己强硬的女人。
难道是时代变化产生了代沟?楚醉迷迷糊糊想,她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那你......”
“我知道,我不会的。”随遇喃喃道:“我会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只要远远看着你好好地就好。”
“跟我回京都吧。”楚醉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句话。
“不去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随遇说的大义凛然,晚风轻轻从帐子外吹进来,撩起随遇的一节衣摆,竟然真的让楚醉从他身看出了几分林下高士的傲骨。
阳光斜斜洒进来,将侧站着的随遇半张脸映在阴影里,突然之间给人一种用情至深的错觉。
他继续道:“倘若你看见我烦,我可以不让你看见,倘若你觉得我恶心,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倘若你只想要个孝顺懂事的弟弟,我也保证不再越过那条线。”
“你......”
“我那么喜欢你,当然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随遇说话时语气平淡,但楚醉却被“我那么喜欢你”这几个字拍的头晕眼花,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良久才因为手臂传来的麻木和疼痛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随遇面如死灰:“我这就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楚醉:“......”
本来不是要把随遇留下来吗?怎么现在整的反而像是她把人赶走了?
楚醉张口无声,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楚醉吩咐了一队亲兵护送了随遇离开,在北疆休整了一阵子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臂还是时不时会隐隐作痛。
但是营中的中衣也说并无大概,楚醉只休息数日,就为了让多疑的皇帝相信自己没有勾结胡族谋反,互市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直接递了一封折子说自己不如进京,有事到京城再议。
楚醉半道却听说——随遇跑了!
楚醉对着那护送的一队军士满眼怒火:“你们都多大的人了?白跟我打了几年仗,连个孩子也看不住?!”
“我们一直守着的,后来到了一处驿站”将军道:“四殿下说要去小解,结果一去就找不找了......”
“算了算了。”楚醉直到随遇是个狡猾的主儿,也不多责怪这些士兵,只道:“这几年多搜集一下各地官方驿站的信息,让我知道他在哪儿,是否安全就好了。”
“是!”被骂的将军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点头称是。
楚醉又行几日到了京都,跟张口皇妹闭口皇妹的皇讨论好草原易主的事以及互市的事儿之后,终于获得了信任。
如释重负的回到侯府,想着难得清闲两天,却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想起随遇那吐血的一吻。
是正常练功的走火入魔,还是误食了什么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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