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宁静,酒宴上的喧闹声在花丛掩映之下近乎微不可闻,舟车劳顿之后,胡迪准备睡个好觉。
个屁。
不作死他就对不起暮光好哥哥给予他的神圣职责了。
抽了把抹果酱的餐刀作为防身工具,胡迪从三楼高的距离一跃而下,一声闷响过后,胡迪在草坪上打了个滚完美地卸力。
个屁。
他直愣愣地从三楼摔下来,咔嚓一声脆响,腰都快断了。不过好在自己当初大学里兴趣爱好广泛自学了一手中医正骨,本以为这招会因为自己这波澜不惊的一生而就此遗忘,没想到居然还真有用得上的时候。
又是一连串咔嚓的脆响,胡迪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个屁。
摔倒在地疼到意识模糊他下意识把正骨的方向弄反了。
“这算工伤!”胡迪默默在心底记下一笔。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借着天象,胡迪推测现在差不多零点前后,倒不是不想用手机,实在是够不到自己屁股兜。
酒宴上的欢声笑语渐渐平息,或许就连最狂欢者此刻也感受到了劳累,又或许...只是酒宴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咚...
咚...
咚...
远处辉煌的宫殿顶部传来了沉闷但急促的钟声,那响声让人心底有点不安,在胡迪的印象里,钟声响起只代表一件事,他要被坏东西捅ASS了。
“今晚,女公爵将加入狩猎!”
雄浑的男低音回荡在整个庄园,层层叠叠,回声不断,风卷起落叶,迎宾大道的灯盏似乎因此熄灭。
他用的汉语,
对象不言而喻。
霎时间庄园里充斥着欢声笑语,恍惚间似乎自己周围站满了人正对着自己品头论足,每一个灯光不能普照之处好像都有一个黑不可察的身影。
此时,某个机场内的货运箱子里有人开始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偏差。
也是在此时,几千公里之外某个荒无人烟的群岛上,有人意识到自己迷了路。
更是在此时,胡迪意识到自己要遭重。
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了,胡迪强行撑起身子要细软跑,还好今晚自己想要再作死体验一回肾上腺素飙增的感觉,不然安安稳稳睡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女公爵怎么脾气这么起伏不定,难道是他孙子没把女公爵伺候好导致其勃然大怒?
胡迪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消失在花丛之中。说起来他记忆里还蛮好,之前沿途给男男女女们打招呼也不尽是在耍宝,他把进出的各个路口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条小径,每一处地标,甚至端着酒水盘在原地侍奉的仆人位置他也拎得清,已经见过的庄园路径就像是立体地图一样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出口只有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很有可能已经被严防死守,要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攻略女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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