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歌神色一凛,毒粉已准备就绪。

凤砚卿抱着她闪身而出,刻意粗着嗓子,气势如虹地道:“黑白双煞。”

楚鸢歌没忍住笑出声,一把毒粉撒了出去,同一时刻,凤砚卿脚尖点地,移形换影般带着她往出口去。

王大财根本没发现有人,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得腿软,没防备被毒粉糊了一脸,呛得他“呸”个不停。

那女人顾不上管他,身形急速掠过,追着凤砚卿和楚鸢歌去。

高手过招,胜败往往在呼吸之间,她因为伸手挡毒粉慢了一步,凤砚卿早就带着楚鸢歌逃之夭夭。

楚鸢歌进来的时候注意过入口两边的烛台,一边落满灰尘,一边却纤尘不染。

她转动纤尘不染的那边,木架移开,凤砚卿扣着她的腰身出来,须臾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站在院子里四下观望,捕捉不到一丝痕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拳头攥得死紧。

王大财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人呢?”

“跑了。”女人咬牙切齿,一双眸子狠毒地盯着他,“王老爷,你不是说这暗道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吗?”

王大财好容易把气喘匀了,被她的眼神一盯,寒意自脚底窜起,舌头有些打结:“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告诉过别人。”

连打扫屋子的丫鬟都不知道。

女人冷哼一声:“我今晚就把人带走,你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等我的消息。”

那两人的身手,看着也不像是他能招惹的人,黑白双煞,从未听过此二人的名号,她得好好查查。

王大财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再说成功从王宅逃脱的凤砚卿和楚鸢歌。

他们并未直接回段府,而是就近隐在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上,远远地观察着,郁郁葱葱的绿叶遮住他们的身影,又有黑夜做掩护,很难被发现。

树杈上空间有限,凤砚卿耍流氓更方便,温香软玉在怀,他期待多几次这样的夜探。

楚鸢歌顾不上和他计较,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王宅那边的动静。

须臾后,黑纱女人一手拎着一个麻袋,身形灵巧地越过高墙,快速消失在暗夜里。

楚鸢歌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被凤砚卿拉住:“追不上。”

这人功夫不弱,他如今有伤在身,追上去反而会暴露。

楚鸢歌也是习武之人,初见时的交锋便知他武功不俗,追一个负重跑的人绰绰有余。

可现下他却说不行,她第一反应便是他内伤复发,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欲把脉,凤砚卿却一把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嗯,胸闷,没力气。”

果然是内伤复发了。

楚鸢歌毫不怀疑此人的不良动机,反手抱住他的腰从树上跳下来,扶着他走:“还行吗?”

就说不该动真气,非不听,活该。

凤砚卿虚弱地咳嗽两声,脚步虚浮,几乎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气若游丝地道:“撑得住。”

楚鸢歌只得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拽着,另一手绕过他的腰稳住他。

凤砚卿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错,嘴上却是委屈地抱怨:“你抱我,占我便宜。”

楚鸢歌想砸他头:“你都抱我那么多次了,扯平扯平,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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