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恐怕除了柳如眉,有太多人都睡得不安稳。

小冉晟和小冉菱第一次分开睡,二人都不习惯。特别是小冉晟,想到那个帅帅叔叔就一肚子的气。

而墨擎苍也是睡不着,干脆起床去院子里练剑。银剑挥舞,招招狠厉,剑风所到之处,刚刚冒出新芽的树枝随之被吹断,满地狼藉。

由于任天领了罚,现在还在卧床,苗毅听到动静,不由得出来瞧个究竟。

等墨擎苍停了剑,一声低喝:“任天,派人去盯着右相,本王到要看看,淑妃瞒着父皇让他出来,到底在搞什么!”

“是!”任天的心情也挺沉重,他的主子一直不争不抢,母妃也是体弱多病,可就是因为得了皇上的宠爱,那位淑妃便瞧着主子不顺眼,六年前的一次追杀让主子远离帝都纷争,却不想,那位还是不依不饶,这次若不是雷鸣替主子挡了毒,只怕……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家冷酷的主子。前段时间他们留在帝都的人来报,淑妃竟然把手伸向了主子的母妃德妃,这回是真触了主子的底线了,看来这趟浑水,主子不得不淌了!

第二日天一亮,柳如眉便雇了一辆马车,悠哉悠哉地往西南方向去了。

一路看着风景,处处鹅黄嫩绿,泛着暧昧的味道,让人心里不仅暖洋洋的,更有些蠢蠢欲动,说不上来的兴奋。

“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车夫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见柳如眉出手阔绰,便心情大好的闲聊了起来,“小的瞧公子也不像是有要事在身,听小的一句劝,二百里外的砖楼镇,公子还是不要去了。”

“哦?为何?”柳如眉折扇一开,挑着眉头问道。

车夫嘿嘿干笑了两声,一双眼睛在柳如眉身上来回打量了几圈,最后极为尴尬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砖楼镇的地头蛇是刘员外,他……他……那个……”

“快说!”柳如眉声音一沉,故意冷喝一声,她这次的目的地,可就是这个刘员外家。

“他喜娈童!”车夫一个激灵,立即脱口而出,而后红着脸劝道:“公子年纪轻轻,细皮嫩肉,长得又好,只怕最后会落到那个老东西的魔掌里,到时候公子后悔都来不及了。”

柳如眉一噎,一张白皙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特么的,流年不利,一出门,遇到一个龌龊变态王爷还不行,这还有个喜娈童的老变态!

稍稍一想,便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柳如眉连忙抖了抖肩膀,佯装不在意地说道:“无防,我只是个行走江湖的大夫,行医天下,想必那位刘员外不会难为我。”

“哦,公子是个大夫啊!”车夫一听,脸上顿时一副崇敬之色,随之又是欲言又止。只是柳如眉瞧得清楚,他眼底有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片刻后车夫才无比惋惜地喃喃道:“看来公子一定要遇上刘员外了。”

柳如眉眉心一跳,总觉得车夫这话里有话,可她又猜不出弦外之音,见车夫不想多说,她也便不再问了。

二百里之外的砖楼镇,刘员外的宅子上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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