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简直是信口开河,上古大圣贤能岂是你能够亵渎的?先祖在上,你竟然敢如此胡言乱语!”
幽清影毫不露怯地盯着三夫人,轻笑一声,道:“先祖在上,侄女儿身为幽府后裔,自然不敢胡言妄语,怎么,三婶儿是觉得清影缺少教导么?”
这话影射到了大夫人,三夫人语气一滞,只得转而说道:“你便是有些小聪明,也不该当众驳了宋王世子殿下的面子,你这是胡乱树敌,为我幽府招惹祸端!”
面对三夫人如此诘问,幽清影暗暗翻了个白眼,说道:“宋王世子仗着宋王府的势力,口无遮拦、行事张狂,丝毫没有将我幽府放在眼里,侄女儿作为幽府主脉嫡女,难道还不能为我幽府争个颜面么?”
“你真当诸位长老,还有你婶婶和母亲都是睁眼瞎么?宋王世子何时出言侮辱了我幽府?”
幽清影就等着三夫人犯蠢,如今立刻抓住她这话的漏洞,反击道:“宋王世子殿下那样侮辱侄女儿,侄女儿在外行走,代表的难道不是幽府的颜面么?侄女自小受到父母教诲,心知在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幽府满门的荣辱,自然不能由着宋王世子随意欺凌!”
三夫人变了脸色,不过幽清影却不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
“再者说,当时月氏的嫡女也在,宋王世子和月明慧联手欺我辱我,难道不是在打我幽府的脸?茶会之上诸多世家可都看着呢,若是侄女儿无动于衷,胤都之中还不知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
这话便是诛心之言了。
幽清影先是暗指三夫人不懂“同气连枝”的道理,分化了幽清影个人荣誉和幽府的颜面随后又把月氏扯了进来,指责三夫人敌友不辨。
月氏和幽府那是数千年的宿敌,宋王世子和月明慧一唱一和,摆明了就是不把幽府放在眼里,这一点便是大夫人这朵资深白莲亲自下场,也断断做不到颠倒黑白。
被幽清影这样抢白一番,三夫人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不过三夫人不开口,大夫人却不肯消停,她仍旧是抓住幽清影得罪了宋王府这一点,继续大做文章。
“我儿!你顾念幽府颜面固然是好事,但行事却不可太过鲁莽。须知你是主脉嫡女,一言一行都不能只全了自己的心意!宋王府到底是皇室宗亲,纵然不能交好,也不能轻易得罪啊!”
白莲居这位一语双关,先是说幽清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谋无断,行事只顾一时爽,没有大局观后又指明她开罪了宋王府,为幽府埋下了祸患。
幽府势弱多年,而宋王府却树大根深、势力滔天,诸位长老心里一计较,面色又不好看了。
幽清影心中暗笑,施施然开口道:“此次女儿虽然开罪了宋王府,却也向陈王府传达了足够的善意。更何况,陈王世子殿下对清璇妹妹念念不忘,颇有好感,凭借这一点,我幽府和陈王府便是天然的盟友。”
“陈王世子?”
大夫人眼皮乱跳,回头看了同样面色茫然的幽清璇一眼,按捺住心头的惊诧,笑言道:“我儿这话是何意呀?陈王世子和璇丫头统共也没见过几面,怎么会……”
“母亲可别不信!我在千月茶会之上与陈王世子殿下相谈甚欢,他可是毫不掩饰对璇妹妹的欣赏和恋慕。”
幽清影这些天在藏书阁看书,倒是知晓了宋王世子虞天歌和陈王世子虞天晟不睦的原因。
先前已经说过,陈王府奉皇命镇守大胤古朝东域之地,可说是一方诸侯也不为过。
而宋王府和陈王府的祖上,在数百年前曾为了东域的镇守权争斗不休,最终是陈王府略胜一筹,夺得了东域王的称号,自此压了宋王府一头。
也正因如此,宋王府和陈王府之间势成水火,关系不比月幽两家好到哪儿去。
再者说皇室之内的倾轧尤其严重,若真要论血仇之深厚,月幽两家的梁子恐怕还远远不及两大王府之间的仇恨。
得罪宋王府,笼络陈王府,细细算来,幽清影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利大于弊。
毕竟陈王正值壮年,陈王府又在东域捞了数百年的好处,就算是陈王世子不中用,也不能就此断定陈王府后继无人。
“哦,对了。陈王世子还托我向母亲打听璇妹妹的喜好,说要择个良辰吉日来提亲呢!”
幽清影语不惊人死不休,管它日后洪水滔天,先把这件事坐实了再说!
饶是大夫人再怎么会装深沉,此时也不由得面色难看,毕竟她之所以让幽清影去参加千月茶会,可是想把幽清影往陈王世子这个火坑里推,可谁知狐狸没抓住,反倒惹来一身骚,这叫素来没吃过亏的她如何不气?
幽清影把话题扯远了,大长老轻咳一声,道:“此事容后再说。丫头,功德成圣之道亘古难成,你当真已在这条路上微有所成?”
幽清影还没说话,五长老便接过话头,“大长老说笑了。清影丫头年纪轻轻,不知道功德成圣之艰难,莫非大长老您也不知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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