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老赵垂下眼笑了笑承认自己的失败。连二这个一根筋的家伙还是完全不会看气氛,怎么也拉不回来,难道还要明说不许聊那个话题吗?怎么给他解释为什么啊?老赵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小柒会不会介意更多外人知道她那件事,虽然要他说小柒早就可以进入和朋友们一起破口大骂“老娘当年怎么瞎了眼看上那么个人渣”的环节了,但谁知道本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一边觑着小柒的脸色,一边快速用更多的酒堵死连二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来被一脸杀气的阳仔砍死。吴是何那小子竟然溜了,把这场面丢给自己一个人。他虽然从来也不是个会指望旁人的,但遇着有关小柒姑娘的事,竟添了几分犹豫。
赵长安这个人,说复杂也复杂,毕竟谁也摸不透他的套路,说简单也简单,他做事只凭好恶,但求无愧于心,也因此极少举棋不定。所以他在舒平听了这件不平事便去查证,确实之后立刻来了永阳,又片刻不耽误连夜找到了小柒姑娘据实相告。只是他没想到,小柒姑娘是这样一位……不太一样的姑娘。就是现在,她也还是面色淡然,却不知心里是不是又在滴血。总觉得即使她心中扎了千疮百孔,也总还是微笑着,唤他一声“老赵”。想到这里,赵长安就有些受不了,不知不觉间给连二灌酒的手又黑了几分。
唱曲儿的姑娘被一位抚琴的老者换了下去,抚至第三曲将尽才见吴是何从台后转出来。他进了雅间也不落座,只凭栏望着台上,待老者抚琴毕那姑娘复又出来,与她对视一礼后,才回了席间。乐声起,那姑娘便唱了起来:“云海天涯……”
“你这又是玩啥呢?”老赵疑道。
吴是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对阿柒道,“姑娘,请听。”
众人凝神听处,那唱词道:
“云海天涯两茫茫,费思量,何当共话夕阳。
魑魅魍魉,虎豹豺狼,哪里懂什么人伦纲常?蛇蝎肚肠,男盗女娼,总教良善人防不胜防。为恶的,有人相帮,无辜的,反遭人谤。饮泪千行,兀自荒唐,倒不如江湖相忘。终有一朝乾坤朗朗,穿云响,望天唱。
有甚张狂?不过是些假凤虚凰,李代桃僵。今朝牵黄擎苍,明日鸟尽弓藏。莫声张,都是糊涂账。
曾记名馔佳酿,画栋雕梁,游船画舫,锦衣秀裳。谁人不是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哪个不曾云鬓腮香,绝世芬芳?忽一日茫然四望,只剩得空室陋巷,衰草枯杨,方觉是一梦黄粱。
无妨。权作一觞,与君醉笑七千场。”
歌毕又从头。唱了两遍,续着余韵又和了些“江湖相忘,一梦黄粱”的句子,洋洋洒洒,倒也别有一番气象。1818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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