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商议好了出兵计划,但大军出征的准备工作还有许多,皇帝陛下一连忙了数日才堪堪歇了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恍然惊觉:“怎么最近几日未曾见到晔儿?”往常这小子不是两天没见就吵翻天了吗?

高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恭敬回道:“殿下这几日一大早就往东宫跑,就连午膳都是在东宫用的,直到晚膳时分才回。”

皇帝陛下朱笔一顿,皱眉询问道:“东宫?”

高平点点头:“据宫人回报,殿下与太子殿下相谈甚欢。”

皇帝陛下重重的放下了笔,一脸不悦:“谁允许他去东宫的!怎么没人告诉朕!”

高平就知道皇帝会如此一问,当下苦着脸道:“您也知道殿下的脾气,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劝得住的,左右有高和跟着,饮食上也有高宁亲力亲为,况且太子殿下也不是个蠢人,定然也不敢让殿下在东宫出事,加之陛下近日公务实在繁忙,奴婢便斗胆瞒下此事,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您。”

皇帝陛下听罢,顿时怒气横生:“太子不是蠢人朕自然知道!但你未曾想过有人会借此行‘一石二鸟’之计吗?”

高平一愣,脸上顿时有汗水流下,连忙跪地请罪道:“奴婢考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皇帝陛下捏了捏眉心,无力的摆了摆手:“你跟着朕的时日也不短了,朕料想你应该还不会有这个胆子,定是晔儿让你如此说的对不对?”

高平不禁汗颜:“陛下英明。”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晔儿年纪小,行事自然是怎么任性怎么来,可你见多识广,应该懂的其中利害,哪能顺着他的性子胡来。”

高平一脸惶恐:“奴婢知错。”

皇帝陛下见他这样就心烦:“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抓回来!”

高平立刻“哎”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小跑着往东宫去了。

虽说皇帝用了“抓”字,高平却不敢真的抓人,只客客气气的将人从东宫请了回来。

卫景晔不明所以:“父皇寻我做什么?”

高平一脸慈爱:“殿下到了就知道了!”

是以,卫景晔一踏进垂拱殿,就被皇帝陛下捞起来按在膝盖上揍了一通。

卫景晔整个人都懵了,“哇”的一声哭出声来:“父皇坏!”

皇帝陛下见他哭,又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几下:“还知道哭,你可知错!”

卫景晔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当即哭的更大声了:“不知道!”

高平默默地站在皇帝身后,对着同样惊呆的高和微微一笑,笑的高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皇帝陛下额角青筋直跳:“朕以往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去东宫,如今怎得被你当成耳旁风了?”

卫景晔哭声一顿,不说话了。

皇帝陛下见状,不禁叹息一声,将他抱着坐在怀里:“想起来了?”

卫景晔眼泪八叉的仰起头,带着鼻音小声的“嗯”了一声。

皇帝陛下最是见不得卫景晔的眼泪,眼下怒气一消不禁心疼起来,一边给他擦着眼泪一边怜惜道:“怎得哭的脸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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