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郑州来到了五月天。
从旧味每天迎来的姑娘们的穿着,就可以看出,这座城市已经入了夏。这是我跟安歌没了联络的第二十一天,刚好是形成一个习惯的周期。
我现在特想问问,当初得出这个调查结论的学者,习惯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那么习惯一个不习惯的习惯,究竟要多久?这段时间里,我整夜失眠,无数次有联系她的念头,可偏偏,我又暂时没有那么个身份,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联系她。
安歌真的决定好了吗?这是不是代表着,在当时分开这个字眼不从我口中说出,她也会说出来?
不合适?
我们磨合了五年,如果真的不合适,早就分开了,为什么她要在出国的,短短的四百多天的时间里,才明白这些?还是说,真就如同张健说的那样,所谓的性格不合适,只是她找的托词而已,她就是厌倦了,不爱了,才会离开。
如果真是这样,她完全可以直说,她觉得的善良以及体面,对我而言,尽是折磨。哪怕我是个成年人,哪怕我知道,在自己的世界,哪怕离开了谁,生活都要继续下去。
我无比希望,在这二十一天的时间里,安歌能跟我说句话,哪怕一个字,甚至一个表情都行,那样,我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奔向她。男人,往往都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栓得死死的,有时候一句暖心的话,就能把所有一切化为乌有。
她安歌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她又为什么,非要残忍的来充当我们之间的刽子手?
镜子里的我,眼眶凹陷,黑眼圈很重,胡茬也很重。
不修边幅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25岁的青年,如果旧味不是我答应安歌要一直开下去的店,我真会立即将它关停,然后醉生梦死很长一段时间。但,它现在是我唯一的,仅存的,能够看到安歌影子的地方。
简单洗漱一番,我迎着朝阳,打开了旧味的大门,很自然的,也迎来了第一个顾客,钱朵朵。
她是我这二十一天以来的新习惯,自打那次在我这吃过早餐之后,无论刮风下雨,她总会准时的出现在旧味门口,充当第一个顾客。
“老样子?”
“大叔,你一点也不聪明,明明知道的事情,还总会问。”
“你也挺蠢的,我已经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大叔。”
“那我叫你爷爷,你也不敢答应啊。”钱朵朵俏皮的玩笑了一句后,突然摆上一个认真的表情,“这样吧,我叫你大爷中不中?顾大爷。”
我指着她常坐的位置,“滚”
“一个字,霸气。”钱朵朵特别熟稔的搂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顾大爷,跟你商量点事儿,明天刮刮胡子,洗洗头,你看看自己现在这样,真快奔着我爷爷那年纪去了。”
“你还吃不吃了?”
“吃。”钱朵朵笃定的点头,“但这话我必须要说,它有助你把生意做得更好,难道你没发觉吗,这段时间,你店里的顾客少了很多。”
“关你屁事。”
“不关我屁事,但关我胃的事儿,说真的顾大爷,如果你这店由于没有顾客开不下去了,我是不是就再也吃不到你的饭了?”
“”
我没有言语,而是甩给她一记白眼,心说现在的孩子,怎么总会问一些答案很明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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