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过早饭,换上了今早新买来的衣服就又出门了。虽然这一路沈馥和清越吃得挺开心,但来此的目的,他们还没忘,于是他们……进了一间茶楼。
倒也不是他们不去查血案真凶,只是目前实在毫无头绪。半年之内,边蜀境内遇害者三十七人,而这个月才过了一半,就接连死了七人,其中三个散修,四个小宗弟子。而遇害者的尸身因与沈馥的傀人相似,众人实在畏惧,便在禀明玉宗宗主闻人狄之后将其一一焚化了。
如今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他们根本无从查起,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凶手主动现身。而他们如今所在的沅陵镇便是凶手最后出现的地方。
毕竟五天前才发生了命案,街上的小摊商铺虽然还开着,但与以前相比,冷清了不少。此刻茶楼之内的众人也正对此事议论纷纷。
“我听说死的那个是绿宗的弟子,修为也不低,马上快要和麟宗宗主的女儿结亲了。”
“可不是么,大好的前途,人死如灯灭啊。”
“上个月死的那个散修才叫惨,听说媳妇儿生孩子忙往家里赶,结果儿子都没瞧上一眼,半路就死了!”那人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们说这些灵修,平日里都神气得不得了,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杀了三十几个,那这凶手得多厉害?”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我发现,死的人不论哪宗哪派好像都是灵修。”
还有人接口,“还修为都不低嘞。”
“天呐,幸好我只是个小老百姓。”有人后怕地搓了搓手臂,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凶手也太猖狂了。”
邻桌一个汉子嗤笑一声,“女魔头沈馥手底下的人,能不猖狂?”
沈馥有多猖狂?带着数千傀人径直攻上道琴二宗的老巢,将凌虚和付詹两位宗主折磨致死,手段凶残。最后逼得其余弟子一人给她磕了一百个响头,就差叫‘爹’了,这才勉强留了他们的性命。想到画面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她猖狂吗?沈馥不觉得自己猖狂,她做的一切她都问心无愧。凌虚和付詹该死,那些弟子中或许有人无辜,所以她不后悔留他们性命,只是忘了做得更绝一点,应该废去他们的一身灵力才对。
“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提起来沈馥?这沈馥又是何人?”一个少年见众人提到沈馥如此神情,不由得发问。
“你年纪小不知道此人也正常,毕竟这女魔头死了也有十年了。十多年前她还活着的时候,就专门喜欢用活人炼傀儡,炼成的傀人力大无穷且坚不可摧!还只听她的话,让杀谁杀谁,要不然凭她一个毫无灵力的废柴,怎么可能将道琴两宗逼到那种地步。自此,女魔头也算一战成名,不过‘名’不是什么好名罢了。”汉子不屑地笑了一声,“自己修炼邪术遭天谴死了也就算了,还把这种邪术传给别人,要我说那些遇害的灵修就是被抓去炼傀儡失败了……”
‘咚’地一声,白瓷青釉的茶杯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众人只见一个俊朗不凡的青年径直朝那个汉子走去。黑靴踩在凳子上,右手提起了那个大汉的脖领子。他黑眸中闪着寒芒,“要你说?凭什么要你说?你是亲眼看见那些人被抓去连傀儡了?无凭无据就敢红口白牙地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汉子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也就是觉得沈馥死了,羽宗也散得差不多了,没人能把他怎么着才敢在这里找存在感,他要是知道沈馥此刻正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瞧着他,吓得昏死在原地都有可能。
清越揪着他的领子直接把他提溜了起来又把他的头猛地按在了桌面上,怒极反笑,“哆嗦什么?刚刚不是说得挺开心的吗?接着说啊?”
四周的茶客看着怒气腾腾的清越,谁也不敢上前,皆悄悄向后退去。
“饶、饶命!少侠!我、我再也不敢了!”他被清越的一只手死死按着,如同泰山压顶,动不了丝毫,就连求饶都十分费力。
“冲着摇光的方向给沈馥磕十个响头赔罪,磕出血就代表她原谅你了。”
清越收回手,那汉子连忙跪下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磕头,一下磕得比一下狠,就怕自己磕不出血,清越不放过他。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