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薄在秦若初颈边,烫得她一个瑟缩,几乎是下意识地,秦若初攥紧了手心里的白衬衣,贴着楚忻言又紧了些。

楚忻言原本十分享受秦若初这样的“服务”,可体内的晶核却有了感应——白亦舒正寻她而来。

她用余光向后瞥,暂时还没有见到人影。

“舍不得放手了是不是?”楚忻言扶住她的腰,轻声诱哄道:“要抱明天再给你抱好不好?”

秦若初心跳如鼓,高冷又掺杂着魅惑磁性的嗓音挠得她耳膜发痒,面对楚忻言这般赤|裸|裸的言语调|戏,她浑身使不出力气,只能羞赧着从她身上再挪到石凳上。

秦若初不敢看楚忻言,不知所措地拉着裙角,试图让裙摆遮住膝盖。

这条裙子太短了,大腿内侧还停留着楚忻言西装裤的温度。

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秦若初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想离楚忻言近一些,不抗拒她的触碰,即使被一些难以启齿的言语调侃,也只会害羞。

“忻言,我终于找到你了。”白亦舒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从一片绿荫底下跑来,“打电话给你没人接。”

秦若初见白亦舒过来了,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老……老板,我先走了。”

“嗯。”

白亦舒看着秦若初那近乎逃走的背影,神色一暗:“你们刚刚在这儿做什么呢?”

楚忻言顺手捏着冰红茶的瓶盖起身要走:“没什么。”

“你爷爷病倒在家,作为孙女,楚忻言你看看你刚才在干什么。”白亦舒站在她的背后,“你真的关心他吗?”

楚忻言身子一顿,紧接着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凯叔为什么没告诉我?”

白亦舒冷哼道:“那只老鳄鱼,你指望他?”

楚忻言没再与她多废话,绕过白亦舒,径直朝停车场跑去。

白亦舒眯眼坐在了刚才楚忻言的位置上,石凳余热未散,她的食指有节奏地轻敲着石凳,似乎是在等一出好戏的上演。

楚忻言踩足油门,焦急地赶往凤城路。

凤城路是潍城由一条古街改造后的新路,修葺大路后,原本繁多交错的巷子也被保留了下来,只不过巷子里的店家都纷纷关了门迁往了别处。

所以巷子里常年处于无人居住的状态,古迹被政府很好地保留了下来。

楚忻言把车停在路边,跑进了巷子,巷子里外好似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外烈阳如炽焰滚滚,然而在内一片清凉,不同种类的参天古树老枝连着新枝屈曲盘旋,枝上缀着浓厚的绿叶,微风下飒飒作响。

楚忻言却无心这些,绕过几条巷子几道弯,来到了一处死胡同。

死胡同尽头是一片枯藤缠绕的墙体,楚忻言拨开杂木枯枝,在这墙体中出现了一处凹陷的图案。她微微张口,一块泛着淡蓝光芒的“小石块”从她双唇间闪现,自动镶嵌入那凹陷之中,与此同时,楚忻言变回了猫身,迅速从墙体破开的缝隙中钻入。

晶核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

楚忻言取下随身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爷爷。”她走进一层客厅,却并未见到人,又上了楼。

楚忻言又急忙推开了爷爷的卧房,发现老爷子正阖眼躺在床上,一动未动。

她蹲在床边轻轻摇了摇老爷子:“爷爷,忻言来了。您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声,床上的老人才慢慢睁开眼,眼底血丝清晰可见,他嘴唇翕动:“你,你还知道回来……”

“给我倒水……”

楚忻言问:“阿姨呢?”

“我让她回去了……”

楚忻言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水壶剩下的水倒进玻璃杯递了上去:“慢点儿喝。”

“去,去房间把你爸妈的照,照片拿来……”

楚忻言不知道老爷子这时候要照片做什么,但还是答应:“好,马上。”

她在回房间的途中给凯叔发了条消息:

[楚忻言:凯叔,麻烦去片场盯一下进度,多多照顾秦若初。]

打开许久未进的房间,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萦绕心头,从前在这栋房子里生活点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但那都是过去,再留恋也回不去了。

楚忻言叹了口气,拿起桌上已经蒙尘的照片,刚回头,只见刚刚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爷爷出现在房间门口,正操控晶核将房间里里外外布置上结界。

楚忻言蹙眉,放下了照片:“爷爷,你没病?”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结界,表面看上去如水波纹般一圈圈晕开,可实际坚硬如铁,普通人就算撞破脑门也难开一洞。

“我是没病,但我有心病!”

“楚忻言,你算算你多久没回来了?”

“是,我是很久没有回来了。但如果当初我伤痕累累被逐出这里的时候,您只要能为我说一句话,我就知足了。可您什么也没做,既不阻止,也不反对。”

“我们楚家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老爷子仰着头说道:“当初你爸妈还在的时候——”

“您没资格提他们。”楚忻言无情打断,“说吧,是不是和白亦舒合伙把我回来软禁?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我今天就和你明说了。白楚就得是一家!和白亦舒这婚,你是活也要结,死也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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