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双见令狐巧妩态度冷淡,心中疑惑,开口道:“巧妩姑娘此言差矣,纪某行事,向来俯仰无愧于心,更何况若能化解双方多年恩怨,也是武林之福啊!”
令狐巧妩厉声道:“纪无双,你如何确定这是双方愿意看到的结果,你有如何确定揭露真相不会对双方造成伤害呢?”
面对令狐巧妩咄咄逼问,纪无双缓缓道:“倘若不让真相大白与天下,让凶手逍遥法外,天理何在?还请巧妩姑娘将知道的情况告知纪某。”
令狐巧妩冷冷道:“此事我不能答应与你。”
纪无双见令狐巧妩说的坚决,不由沉声道:“巧妩姑娘你忍心让令堂含冤不白吗?这是你作为子女该为之事吗?”
令狐巧妩娇躯一颤,转过身去,沉默以对。
纪无双看着令狐巧妩手中的长剑,道:“想必这就是杀死令堂的凶器吧。”
令狐巧妩转过身来,眼神灼灼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纪无双淡淡道:“神符疑案发生之后,巧妩姑娘你就经常独自一人来浣剑溪洗剑,倘若是寻常兵器,巧妩姑娘也不会终日洗它,只有杀死令堂的凶器,沾了令堂的血,才会如此,只是纪某疑惑,既然巧妩姑娘对杀死令堂的凶器如此在意,却为何不肯告诉纪某真相啦?”
令狐巧妩幽幽道:“你猜的不错,此剑乃是我母亲的佩剑。只是关于神符疑案,我是不会说一字的。”
纪无双见此,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暗道:“令狐巧妩此举有些反常,按理来说,母亲被害,自己应当找出凶手,为母亲报仇,可是令狐巧妩却一反常态,对此事三缄其口,实不该是为人子女所为,难道此事真的另有隐情,还是说令狐巧妩并不是灭剑阕主夫人任霏霏的亲生女儿。嗯……”想到这里,纪无双道:“纪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巧妩姑娘答应,此事与神符疑案无关,请巧妩姑娘放心。”
令狐巧妩淡淡道:“有什么请求,说吧。”
纪无双道:“纪某想要巧妩姑娘的一缕秀发。”
令狐巧妩沉默了一会,慢慢割下了一缕秀发,递给纪无双道:“你要此作甚?”
纪无双接过那一缕秀发,道:“纪某自有用处,不便相告,还请见谅。”
令狐巧妩道:“若在无它事,就请离开吧。”
纪无双见此,道:“叨扰多时,纪某也该告辞了,巧妩姑娘,悲中泣壮士,请!”说罢辞别二人,向吟宵醉道而去。
令狐巧妩回到浣剑溪,此时的她内心并不平静。事隔多时,那夜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令狐巧妩拿起手中的长剑,这把剑隐藏着一段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也是这把剑贯穿了母亲的胸膛,自己终日来此洗剑,是真的洗剑吗?不是,是洗的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洗清了吗?令狐巧妩扪心自问,自己是该消极逃避,还是勇敢面对。自己真的有勇气去面对那段尘封的真相吗?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令狐巧妩呆呆出神,思绪已飞到了天外,不知何处才是归途。
纪无双在返回吟宵醉道的路,心中正在思考自己刚刚的猜测,纪无双暗道:“倘若令狐巧妩真的不是阕主夫人任霏霏的亲生女儿,那么她自然也不是令狐阕的女儿,那当初任霏霏夫人生得孩子是谁?嗯……任霏霏夫人是死于御剑神通第三层心法之下,除了冷风月,也就只有冷旋星与冷飞霜练有御剑神通,倘若证实他二人中有一人练有御剑神通第三层心法,那么他杀害任霏霏夫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样想着,纪无双再次深思:“目前有三个疑点尚需厘清,第一,任霏霏夫人生的孩子究竟是谁?第二,冷旋星与冷飞霜,谁练有御剑神通第三层心法?第三,此人杀害任霏霏夫人得动机是什么?”
纪无双拿出通讯珠,给莫涉心留了一道消息,让她试探一下冷飞霜会不会御剑神通,便快步赶往吟宵醉道。
吟宵醉道,汲无暇正坐在桌子等待纪无双回来。早她下楼,老板娘金镶玉便告诉她,纪无双去了浣剑溪,让她耐心等纪无双回来,所以汲无暇就一直在此等候。这时门外出现了一道人影,正是纪无双,汲无暇快步前,关切道:“无双,你回来了,打探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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