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的话说的隐晦,不过其中的意思周毅听的还是很明白的:他好几天没听到过老鼠的消息,琢磨着老鼠或许是被两人给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今天见了面,正好含糊着跟周毅问个大概。

周毅也能理解老郭为什么会这么想:在街面上有点名声的老鼠,在招惹上了自己之后,忽然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更没人知道他的消息。这局面看起来实在是有点可疑,在老郭这个知道一点其中内情的人看来,这事儿十成十就是周毅和曹愚鲁干的。

不然一门心思准备报复的老鼠,怎么就忽然之间没了消息?就算是改了主意,不去报复,也没道理跟消失了似的,全然不见半点影子吧?

在老郭想来,老鼠这会早就死的透透的,不知道被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干了杀人的勾当,就算做的隐秘,也难保什么时候被人知道了消息,肯定是要跑路离开,躲避风头的。

周毅和曹愚鲁干掉老鼠,之后跑路离开,以后指不定就藏在哪个城市里,改头换面从头再来了。这样一来,老郭可不就难再见到两人了么。

退一步来说,如果周毅和曹愚鲁干的事情东窗事发,被追缉逮捕,以后老郭和两人照样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老郭想要从周毅这打听一个清楚的消息,但也不能直愣愣的就那么问出来。如果事情真是俩人做的在老郭看来,这事情就是俩人做的话问的简单明白,直指二人,那下一个死的就该是老郭自己了。

即便是把话含糊了问,老郭也是担着性命风险的。

说破了这两个亡命徒做的事情,他们能干出点什么来,谁能说的准?

这种事儿,周毅实在是不想往身上揽。如果他也是在街面上混的人物,那身上担着这么一个名声,倒也不算是坏事,总算是得了一份名声。但周毅就是一个工地上的小工,这事儿实在是没必要往身上揽,这名声周毅更不想要。

老鼠的事情,自从周毅去了宋如晦的寿宴之后,就和周毅没什么关系了,这事情的头尾是吴行云处置的。吴行云之后又干了些什么,周毅就不清楚了,也没有过问。

如果不是听老郭说起这事情,周毅还真不知道老鼠这几天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了。

吴行云干了什么,周毅无从得知。但对老郭,周毅得把自己没干掉老鼠这件事情说个清楚,免得老郭有什么误会。

周毅和老郭明里暗里几句话,把意思都递了个明白,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聊起了烹饪做菜一类的事情。

又喝了几杯酒,周毅便和老郭作别,离开了饭馆。

走在路上,一直闷不作声的曹愚鲁低声道:“爷们儿,老鼠那事儿……”

“他不该死。”

周毅点了一支烟,顺手递给曹愚鲁一支:“废他一条胳膊、一条腿,都不算是很过分的事情。但要了他的命,就有点过分了。再怎么说,都没有这个道理。”

“怎么办?”曹愚鲁问道。

“不好说。”周毅摇了摇头,“老鼠突然销声匿迹,谁知道他是死是活?即便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干掉的。就算是想管,也实在是无处去管。”

“另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事儿跟老宋有关系。”

在路边马路牙子上坐下,看着来往车流,周毅低声道:“咱去赴老宋的寿宴的时候,就是吴行云出面处理的这件事情,之后有没有又做什么,实在是不好说。非要猜的话,老鼠的事倒是有可能和老宋有关系。”

“不过在我想来啊……要老鼠的命这话,应该不是从宋如晦嘴里出来的。”

微微摇了摇头,周毅道:“倒不是我偏向宋如晦,只是站在宋如晦的角度来看,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么点事儿就要了老鼠的命。说干掉老鼠是宋如晦的意思……太不切实际。”

“那就是吴行云了。”曹愚鲁话音转冷,“他是办事的人,事情办成什么样,还是得看他下手的轻重。”

说着,曹愚鲁“嘿”的冷笑了一声,下意识的紧了紧拳头,“我找个时间,处理一下。”

轻描淡写。

杀气十足。

“戾气太重了啊,年轻人……”

周毅扫了曹愚鲁一眼,“老鼠是生是死不清楚,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确定就是吴行云干的。这事儿都还迷糊着呢,你哪儿来这么大的戾气……”

顺手摁灭了烟头,周毅站起身来,“走吧,这事回头我琢磨琢磨吧。等有个结果了,该你办事的时候肯定让你办事。”

“好。”

两人没再细说这个话头,一路闲逛着回到了住处。

住处里,宋唐正在小院里琢磨曹愚鲁教他的拳架,一身上下大汗淋漓,水洗过一遍似的。

正琢磨着拳架,周毅和曹愚鲁回来了。宋唐全部的力气都在维持拳架上,也没多余的力气说话,冲周毅和曹愚鲁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曹愚鲁看看拿着拳架的宋唐,点了点头,“有点架势了……发一拳看看。”

宋唐低低的呼出一口气,拧腰送劲,照着面前打出一拳。

“唔……”

曹愚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劲儿应该是不小,不过还是没脱了死劲。掩手肱拳的劲要发的稳准,肯定得把胯先松下来。你松不了胯,想要把劲给发实在了,是难点。”请看qk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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