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原先还觉得这小公主不过是掉了一回坑,就不得不让自己夹起尾巴做人,已经够是金贵的了。
没曾想云嫣第二回摔下秋千后,竟直接让四皇兄禁足了两个月。
听到这消息时,景婳还颇是诧异。
“这岂不是说……”
她看得没有长辈那般长远,但心里亦是明白这种结果对景荣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幸而咱们当初也没令她受伤,不过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惜露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景婳扫了她一眼,道:“怕什么,也就是我与四皇兄更倒霉了些。”
惜露摇头,“倒也不止公主与四皇子,再早些时候,那位云嫣公主才进宫时,她便也害得六皇子在勤元殿外跪了整日……”
景玉那时旧疾未愈,之后有多难堪便也不必细说。
景婳蓦地哑然,又过了片刻才暗暗骂道:“真真是个祸水玩意儿……”
她嘴上这般骂着,心里倒也没太在意。
只是没曾想她说完这话没多久,景和便无端受了阵风寒,他自己虽不当回事,却被刘太后逼着卧床休息。
究其缘由,竟然又是因为云嫣。
这么一来,宫里头关于这位启国公主的闲言碎语难免便多了起来。
“听闻二皇子殿下为了安抚云嫣公主,专程去请了升敬堂的名医,那升敬堂名气斐然,名医更是千金难求,二皇子殿下在那儿连夜周折,一直到第二日天亮,才将名医带进宫去,结果自己却病了……”
春烟语气颇是寻常,一面说着,却又偷偷打量景玉的脸色。
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云嫣公主为了报恩,日日都去探望送汤。
可自那秋千的事情之后,她却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景玉。
从春烟的角度来看,倒也不难理解。
想来升敬堂的一盒雪脂膏便已经那样贵了,二皇子却又能劝得那位从不出诊的升敬堂名医进宫去亲自给云嫣调理身体,代价自然不菲。
单说这片用心,便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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