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分离后,混沌初生,进而又演化出四大守护兽,它们能力各不相同,且都为混沌者操控。
当时宇宙尚未形成,除了那红白卦象状的大陆上生机盎然,余外是无尽的漆黑,那大陆便称为同源世界。
那是个神魔两立的地方,白象处青山绵亘,云雾迷蒙,为神明之居;红象处奇冥遍地,岩浆肆流,是魔众之所。然,两方无善恶之分,却有排挤之为。
神魔只是统称,换言之,神方有仙、有灵,魔方有妖、有怪,且同源世界的两方都涵盖了所有,能异事物斑驳陆离。可终究不对头,都想着吞并另一方。因此,为了彻底隔绝来往,两界各设了防护障,只留下了中间一道极深的峡谷,两方或大或小的战争都是在此展开。
山川湖海,鸟兽木石。形成这样一个地方,都是依靠相继出现的四大神兽。它们靠着宇宙之源不断供给的菁维持着它们的能力,继而得以逐渐形成此番模样。
几百万年后,仙魔为首的大战一触即发,半炷香不到的时间,血流成河,天空破裂,直至同源世界爆炸。顷刻之间,神魔化灰,大陆碎裂成小块爆出,宇宙得而形成。
同源世界的神魔好比春播的种子被分散到各个碎裂的大陆块中,成为其生长的养料;演生的动力源,塑性剂,世界因此形成。待逾百亿年之后,神魔力量枯竭,便是世界近乎完整之时。而神明也就会成为他们所养成的世界的一份子,随之“运转”。因神魔能力的不同,故他们所造的世界也千姿百态,就好像有专门掌管轮回的法道世界,有仙修为主的玄真世界,甚至是精灵遍地的魔法世界.....总之,同源世界毁灭后,无限流宇宙形成,膨胀。四大神兽则各坐其一方,借着宇宙之源的动力维持其运转。
有生命存在的世界之间有着时空的差距,因而它们互不相知,唯一连通的方式便是黑洞,只不过它的引力过于强大,从未有人或物能够承受。
地球是一个特殊的世界,之所以如此,皆因有人类的存在。人类,是智慧生命最基本的形态。他们平凡弱小却潜能无限,他们的特别正是因为他们中的极小数有机会在死去后通过专掌轮回的世界转到其它世界上成为其一员,又经兜转轮回到地球上,因而地球上所有的神话,怪诞,假说等,都是因这些人亲身在那样的世界中经历过。等到他们轮回地球,这些记忆变成他们的想象力,从而得以编写出来为人们所知。从某种意义上讲,地球也算是个抽象的同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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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两界从未相合过,自大陆形成的几百万年间,两方大小战争便不计其数,直到后来协商停战。但即便如此,那白红边缘相衔的峡谷里,尸骨积山,血流成河,依旧如故并且由于血气过重难以净化。
奇冥花红,叶宽而稀,蕊金而明,无叶有须,弯垂于支柄两侧,是魔界特有的花,但魔界万千的奇冥花都不及峡谷中流淌的血河里的那一朵。停战的千余年里,除了尸骨和死物,这一块土地少有生命涉足。
那朵奇冥花在血河中静待了近千年,不料有一天,它发出耀眼的光,随即一片一片飞到空中与风形成一股劲流,几经宛转四散开来,一位不大不高的小女孩出现在散开的花瓣后。女孩梳着两小辫子,发尾别着奇冥花饰。上身是及腰吊带及外松裹着红菱,下身是碎蕊红纱短裙,裙底坠有细小的银粒。
“沧漌哥哥,虽然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在哪,但是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即便你平常都不怎么说话,但我感觉的到你一直都在。可是,你已经好久没理我了。现在,我要走了,你就——就不能回应我一下吗?”
小女孩望着空荡荡的山谷许久,终是没得到回应。她有些失落,毕竟在这空无一人的峡谷里,有人陪你还陪得长久,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女孩虚空一蹬,飞速离开这毫无生气的地方。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样子,不知道她去的地方容不得她一身强大的灵力。
身为魔花,却属为仙。
沧漌自黑暗而来,不计其数的骸骨化为魔气滋养却缠绕着他,他之所以未回应丹心就是因乱气缠身,难以平复以致无暇顾及其它,他本想着再过最后一道坎便可同之相见,了却遗憾的,奈何他现身了,她却走了。
“小主人,我们现在该去哪儿?”灼暗看着它前面的沧谨问道。
沧漌神情漠然,他立于尸堆顶上眺望漫山遍野的奇冥花,眼里却闪过一丝慌乱,他定了定神道:
“去魔界,先找她。”沧漌的声音像寒冬冰封的湖面,坚定且未有一丝情暖,而最后低喃的那几个字,露出了他鲜有的人味。
魔界的防护障前,灼暗有些困惑道:
“奇怪,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她怎么进去的,会不会她中途折返回神界了?“
“不会。”沧漌看了眼前方,回答得坚定不带丝毫温度。
魔界的奇冥花仿佛有主且认主,当丹心出现在有守卫的防护障前时,顷刻间万花齐放,一点一点的红色光粒从花心飞出,飘到丹心的身旁掩去了她的灵力。
守卫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竟一时忘了问清来人,直至守望台上飞身下一个人,身着曼陀朱砂长裙,头顶红玉发冠,双眉似箭其间追坠有烈火花黄,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她手执一把流缨枪,在飞下的途中旋小收没在掌心。
“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回过神来的守卫将手里的长刀架向丹心的脖颈。
“我....我”丹心才刚刚涉世,她对这个世界存有太多的未知,因此显得有些焦灼,不知该如何回答。
“干嘛呢,干嘛呢,对本公主的朋友如此无礼。”原本在台上的那人将丹心拉入屏障,训斥几句守卫后便拉着丹心欲走。不料被存有疑虑的守卫再次拦了下来。
守卫抱拳鞠躬道:“请公主恕罪,此人形迹可疑,怕是敌人的细作。”
公主用手拍了一下守卫的头,显得有些不悦:
”我都说的她是我的朋友,莫非你觉得我也可疑。再者若她是细作,那为什么一点都没受到屏障的影响。行了别疑神疑鬼了,是我叫她出去办点事的。”
守卫一听,急忙让开了道,公主拉着丹心来到一片奇冥花田,红色的花瓣时不时随风飘舞,轻旋几道又落回地面。花田四望去空无一人,除了她们两个突兀地站在其中。丹心接住飘落在她前面的花瓣,轻捻了两下垂下手看向公主,道:
“姐姐,谢谢你,不过我可能真的走错地方了。”
公主爽朗地笑了笑,拍拍丹心的头用逗人的语气说道:
“你是在告诉我不该帮你吗?”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这两方人为什么不和,但是我相信姐姐是那种只分好坏,不分派别的人,所以我才告诉姐姐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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