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带了小八和十四回来,睡觉却成了一个难题。

秦艽家统共就两间屋子,秦勇夫妻二人带阿仲一间,秦艽姐妹三人一间。

好在家里柴火还多,秦勇和阿秀用木材在厨房厚厚铺了一层,又放上稻草和棉被,将小八二人暂时安置在那里,虽没有床,比破庙却不知强到哪去了。

十四的病情虽说凶险,说到底不过是风寒没有及时医治,以至于病邪入里,秦艽不知这个朝代有没有人能治,反正她是能治的。

正好家里还备有一些治疗风寒的药。

十四已经喂不下药,秦艽让小八烧了水,又熬煮了干姜兑进去,拿给十四泡脚,好逼出一些寒气,其实有浴桶能泡澡才效果更好,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又以艾灸依次灸中府、尺泽、肺俞、大椎、曲池等穴位,祛风散寒。

小半个时辰下来,十四终于有了一点汗意,却是还没有醒过来。

“他病的太重,一时半会怕是难好”,秦艽把参片放入十四嘴里,又嘱咐“早点休息吧,夜里看着点,当心参片噎着他。”

秦艽她娘虽然对她带回两个乞儿颇有微词,到底还是心善的人,早早准备好了稀饭,还特意给小八煮了个蛋。

百草堂没有告假,还是要去的,十四还需要一些药材也要去百草堂拿些。

才进百草堂。

就觉得百草堂今日气氛怪怪的,柳大夫看着她欲言又止,王师兄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出什么事了?

县衙内,正大光明匾额高挂,镇老爷一拍惊堂木,“秦艽,你可知罪?”

秦艽一脸懵逼。

“敢问老爷,发生了何事?秦艽做错了什么?”

镇老爷的一脸严肃,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昨日王大夫收治了一名刀伤患者,你可知晓?

“知晓。”

“那我再问你,今日那名伤患血流不止,状告百草堂用错药草,草菅人命,你可知情?”

“秦艽不知。”

“来人,传证人。”

门外进来一人,却是王师兄。

惊堂木响,“堂下何人,所证何事!”镇老爷沉声喝道。

王师兄”噗通”一声跪下,“草民王达仁,在百草堂习医已有七载,昨日那副草药就是草民所抓。”

又愤愤看了秦艽一眼。

“大人明鉴,草民昨日正在抓药,见秦师妹来,不过看她年幼,提醒她抓药仔细些,没想到她就记恨在心,换了草民抓好的药来陷害我。”

镇老爷沉声道:“秦艽,你可认罪?”

秦艽目光沉静,丝毫不见慌乱,身板跪的笔直。

“大人明鉴,昨日师兄抓药的时候我确实也在抓药,但药台却不并在一处,我如何能过去师兄的药台抓药?”

“可有人证?”

“大人你别听她狡辩,分明是她怀恨在心,乘我不注意偷偷换药!”

“有,昨日经师兄提醒,我抓完药有请唐大夫过目,并没怀恨在心,且抓完药就随唐大夫离开了,并未接触师兄的药台。大堂坐诊的柳大夫,药房熬药的阿黄皆能为我证明我并无机会接触师兄的药。”

柳大夫素来看重秦丫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别人都还好说,经此一事,外科的王大夫就看秦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侄儿名声毁了,百草堂留他不得,从此药道就与他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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