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半晌,见没人答话,骂了两句便又往外走。
“啪”又是一声脆响,一个更大的盘子砸下。不过这次砸的不是脚,而是头。只见李公子原本体面的外表此刻有些狼狈,一根吃剩下的鱼骨头正挂在脑门上。
这次有了防备,旁边的家丁直指着三楼,一人拿着酒壶此刻正要往下砸。
张惊蛰被一群人看着,感觉有些尴尬,拿着刚要砸下的酒壶向周围举了一圈,并嘿嘿笑道:“喝酒喝酒”。
“是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李公子放开了之前拉扯着的舞姬,直指着张惊蛰便骂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手滑”张惊蛰感觉惹了祸,向楼下的陪笑道。
“不好意思?快下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再奉上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了”李公子兴许是站久了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对着楼上的张惊蛰骂道。
敌不动,我不动,四周一片寂静。
“嘿,小子,就是你是吧,快给我旁边家丁叫两声爹爹,给我叫十声爷爷,不然打断你的腿”不知何时,李公子已被两个家丁扶着上了楼,气喘吁吁的说道。
家丁心里暗觉不对:“爹爹?爷爷?”看向一旁的主子,内心精彩......
“啪”一声脆响,众人目瞪口呆。
“啪,啪,啪.....”又是几声脆响,张惊蛰将手收回袖子,暗自生疼。
在远处看热闹的徐公公和赵统领心里暗道“坏了”,这小王爷竟是给了那李公子几个结结实实的划了巴子。
李公子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酒刚醒,愣在那好一会,然后吼道:“给我打死他”。
又是轰轰两声,两个家丁被从楼上直接踢到了大街上,张赤虎踢完人还恶狠狠地瞪着李公子。
那李公子也是一个识趣的主,连滚带爬跑出了酒楼,嘴里念叨着“你等着”。
“哎哟,公子你可闯大祸了”,楼下的马掌柜目睹了楼上这一幕,急匆匆的上楼哀叹道。原来这李公子是鹿鸣港漕运司司主的儿子,这个官的大小呢张惊蛰也不知道,但从掌柜的口中推出应该挺大的。
张惊蛰也不在意这些唠叨,坐回位子继续喝着小酒,只是心里暗道“这姓李的莫都不是好东西”。
过了一会,一队着黑色锦绣飞鱼服的四五十人马就出现在了酒楼,将里外围了个遍。还真是揍了儿子来了老子,刚跑出去的李公子此刻正在一中年男子旁边哭诉着。
那人的手背握着刀柄,一路上楼向张惊蛰走来。
“就是你扰了我儿美梦?”说完又看向立在张惊蛰旁边的舞姬,戏谑地笑道。
“你儿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该打呀”张惊蛰也不慌张,不紧不慢道。
“哦,是吗?有人看见?”说完,便向场中看去。
看到酒楼里看热闹的人都缩回去,便又道:“你看,没人看见啊。可是我家儿子和两个家奴被人打了,这个满大街的人都看到了是你所为,走吧,随我走一趟”。
张赤虎见人要来,往张惊蛰身前一挡,一身修为显露。
“练炁士也敢管官府的事了?”中年男人看到张赤虎金刚境的修为,虽是眼色一变,但仍是没有缩回伸出去的手。
“你敢”徐公公终于说了句话。
“您是?”中年男人回过头,见徐公公衣着似是宫中样式,也不敢怠慢,忙作揖道。
“这是南安王家的小王爷,咱家是要带他回京面圣,怎么,你要拿他?”徐公公也不隐瞒,字字千钧。
事情早早收场,倒是李公子又挨了他爹几个结结实实的划了巴子......
叫什么名字?
青衣
一个人?
自幼父母双亡,跟着戏班混口饭吃。
“我身边还缺个洗衣做饭的人,你......可愿意?”张惊蛰手里拿着酒杯,望着楼下依然熙熙攘攘的人群道。
“多谢公子”
强龙难压地头蛇,不带走,怕是比之前那位更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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