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穿着虽是破破烂烂,清瘦无比,但却坐得端端正正,面对驱赶不卑不亢,甚至正眼都没瞧。刚被小二驱赶,此刻便是要起身走了。
“这位兄弟,我这还有一些吃不完的饭菜,你若”张惊蛰制止了小二,对那青年乞丐道,但没等他说完便被打断。
“残羹剩饭,不食也罢”
店小二听到,笑骂道:“你这臭要饭的,人家公子好心给你饭菜,你倒还嫌弃了”说完便是要拿着手中的扫帚驱赶。
张惊蛰错愕,但想到哥哥常念叨的与人予人以善的话,便道:“你要吃啥,我请便是了”。
“一碗酱油炒饭,要用新川郡的酱”那青年乞丐这次没有如刚刚那样,反倒是躬身对张惊蛰作揖道。
“再来一碗”张惊蛰见青年吃完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主动开口道。
吃完,青年又是起身躬身作揖道:“多谢”起身便是要走。
张惊蛰请他吃饭本就是内心好奇,现在看到要走,拉住便道:“你为何有大鱼大肉不吃,非要吃这焦黄的......酱油炒饭”。
俗话说吃人嘴软,青年经他这么一拉便是又坐下,回答道:“在下新川人士,新川盛产好酱,佐以炒饭是一绝”。
“那你一新川人士怎么会跑到朝歌来,还沦落至此”张惊蛰又问道。
“家不复存,糟了天灾人祸,来这是看八百年朝歌如何日落夕阳”青年如之前见到那样,直直的坐在凳子上。
张惊蛰错愕......
“这大周风平浪静,朝歌更是一片繁华,怕是难喽”说完,眼神黯淡。
“星辰斗转,日月更替,世间之大道理无不如此。你看那对面客栈的富家公子,精致食物,奢华服饰。再看那街边乞丐,衣不裹体,食不饱腹。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年军神张扶梁要收付幽凉失土时,新川争相从军,大胜归来满郡尽缟素。三年前大旱,又起蝗灾,饿殍遍地,这朝歌却是......告辞”青年欲言又止,叹了一声,转身便走。
豪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回想一路北上,经他一说,现在倒是惊觉了。
张惊蛰在南安时,父亲一贯轻徭役,连南安王府都没有这京城富绅的府邸大,自是没见过多少乞丐。
内心惊醒,心中似是想到一个计划......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愿与先生为友”能吐出如此言论的人,必然有大才,若是能送道南安肯定是幸事。张惊蛰见青年要走,连忙道。
青年虽是一愣,却不停留。
“我乃张扶梁之孙,南安王之子,张惊蛰”。
在下岑文正,日后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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