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

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

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话说那北宋哲宗年间,经过仁宗、神宗二帝在朝治世,虽外有四方邻邦侵扰,内有三冗为忧。却因治世有功,致北宋国力中兴,民丰物埠,百姓无忧无灾,好一个太平盛世。

哲宗天佑九年,作为赵熙亲政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为了打出自己的名望,在外有河湟之胜,在内则赈济四方,大开恩科。

天佑九年七月五日,上皇开恩科的圣旨下发各方,且说那北宋京西南路邓州地界,衙门口,贴着宋哲宗赵熙诏书的手抄本,内容如下:

“大德皇帝诏曰:

夫天地立于世,尘埃聚垒而化山,涓溪凝流而化于江海。人之为生,万物之长,学文习武,迥异于披毛戴角之灵。

老子有布德之圣,孔子有教化之材。鬼谷传而十二贤,皆并争于世,为国家天下出力,名声裱于青史,致万世而流芳。

亚圣有开学之恩,立稷下学宫庄子有造化之德,却游历四方。后人赞亚圣者众,立学者皆以亚圣为师。德敬庄子者有之,却以天地造化功过而推演。

隋皇有明,德及寒士,开科举之创太宗有志,三省六部,引天下名士而入毂。今朕不敢并立于先贤,却有治世匡国之野望。

故朕欲效仿隋皇唐宗之明,开科举于今朝,集天下有志之士于黄庭。彼其有才,朕以用也彼其有志,朕为之展也彼其有德,朕用之以教化也。

愿天下有志之士,解朕之干渴,济世安邦,与国家有功,亦可青史留名,后人共荣之,享功名之禄,岂不乐哉。

故立恩科于今岁九月九日,愿天下有志之士,意有为国家出力者,可于此日到京,与朕同享盛世之福也。

故诏,天佑九年六月二十三日。”

诏书贴出来的时候,早就有那些好事之徒,将其流传开来,一时间,邓州之内的士子文人,皆呼朋唤友,召人纳吉,妥列财货,为那今岁新开的恩科做准备。

此事别的且不提,直说那邓州城南,有一破落户,姓郭名毓字兆文。说起此人,他的祖上在大宋开国之初,为太祖太宗统一四方送财送物,虽无大的贡献,但是对于二帝横扫四方,也算是出了一把力。

可惜“富不过三代”,好似天理运转,那郭家也不例外,到郭毓祖父那一辈的时候,家境早就已经大不如前,只能靠着变卖家当为生。

而郭毓的父亲更是不堪,不想着光复祖上的家业,却好酒好赌,欠下了无数的债,每日都有那地痞流氓前来闹事,郭父顶不住压力,上吊去了,只留下了那一对孤儿寡母,在人间遭难。

这十几年来,郭母靠着娴熟的针织女工,辛苦拉扯,方才逐渐还了债款。俗话说:“穷谁都不能穷教育”,郭母为了不让郭毓重蹈先人的老路,在教育方面甚是严厉。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古今通用,那郭毓自幼经历困苦,又见母亲拉扯他生活读书甚是不易,遂也起了发奋图强之心。

在七岁的时候,便已经识的千字,十二岁已经通读经史,十三岁便已经能够吊文赋词。

邓州名士刘子琪听说了郭毓的名声之后,便起了收徒之念,经过一番试探,在郭毓十四岁的时候,便拜了那名士刘子琪为师。

三年来,郭毓不仅没有仗着刘子琪对他的偏爱,欺压同门,反而与之结交,相互之间交流心得,每日老师提点,郭毓都会与众人分享。

本来那些眼红郭毓好运气、或者是瞧不起郭毓家世的那些人,见郭毓如此的不骄不躁、不计前嫌,顿时大感惭愧,纷纷放下身段,与郭毓结交。

刘子琪见了以后,也是大感欣喜,为自己中年得此高徒,实乃自己门庭有福。

而刘子琪麾下无子,只有一双女儿,长女嫁给了邓州知府,只有那二女却还是云英未嫁之身,今年也已有二八芳华,闺名唤做刘湘,字昭娣。

刘湘每日听父亲一进门,就夸奖自己的入门弟子郭毓如何如何,心中不仅有了好奇之心。

诏书下放之日已经是七月五,初六也算是一个好日子,在这一日,郭毓与同门十三位师兄弟同到老师家中邀请刘子琪参加他们的谢师宴。

而那刘湘早就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在郭毓等十四人到来之后,刘湘见到郭毓之时心神有些失守。正所谓“少女怀情”,却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转瞬间,便到了那七月七日乞巧节,乞巧节本为青年男女敬拜月神,乞巧女工与爱情之日,在民间流传甚广。

本来在这天中午,刘子琪要参加自己门徒为自己举行的谢师宴,可是刘湘再三恳求,要与其同往,刘子琪甚感无奈。只好同意了下来。

这个时候虽有儒家男女之妨,但也不是南宋与明清之时那么严谨与苛刻。刘子琪虽然答应了刘湘的请求,却要她做男子打扮,与他做一个童子,若是没有他的允许,切不可与自己的弟子同席,与旁人厮混。第一0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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