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什么?或者说,我应该明白什么?面对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方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要说到底有没有明悟,严格来讲自然是有的,其一他明白了在游戏积累的武道经验虽说可以起到触类旁通,高屋建瓴之用,但万不过于依赖,现实不比游戏,如果不是刚才不是闯山守而是生死斗,自己已然死在了那一拍之下。
其二他吸取了在战斗过程中不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教训,其实从本质上来讲这仍然是第一个问题,全都是以往的游戏生涯带给自己的负面影响。
不过方休能清楚的感觉到,风逍遥说口中的明白绝不是这两点,多半代表着其他含义。
他没有不懂装懂,斟酌道:“弟子愚钝,不解长老之意。”
风逍遥满意的点了点头,抬头望天,说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既然明白了,那便退下吧。”
我说我明白了吗!?还未等方休讶异,一阵强烈的排斥感从四方传来,好似他瞬间不为这方天地所容一般。
方休眼前蓦然一黑,混沌不清,下一刻便重新出现在了五重天祠堂中。
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可以说是确确实实的没头没尾了。
方休脸色变幻的看了风逍遥牌位一眼,这具遗蜕处处反常,与他的战斗与其说是比试更不如说是指点,末了那答非所答的一句话更是佐证了自己这个想法。
“莫非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遗蜕的残留执念,因为某种缘故死后不消,存留至今?”结合以前丰富的网络电影经验,方休自然生出了这个联想。
“只是苦了我这个不知情者,也也不知到底是算成功还是失败。”
一般来说,闯关成败的判定很简单清晰,也就是最直白的战胜山守为成,负于山守为败,可刚才的一番较量中自己虽然处处被压制,但最终仅是承受了力道不足的一拍而已,尚有余力,远未到战败的地步。
至于胜利,那更是遥遥无期,自己招招被破,式式被阻,无论是武道经验还是临阵应变都差了何止一筹,时间一长必然落败。
不过自己既然已脱离了幻阵,那绝不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状况,胜负成败定然已经有了明确的说法。
方休不是犹豫不决之人,他迅速打理好自身情绪,朝着风逍遥牌位遥遥一拜后离开祠堂,走向了六重天所在。
是与不是,总归得试试才能知道。
山守关口所在,吴凤与易明依旧站在那儿,只是身旁多了一个男子,刁声浪气,神态轻浮,正是他们等待的另一位同伴贺广。
“我诓你作甚,说是几息功夫就是几息功夫,难不成我易某是那种信口雌黄之人?”易明没好气的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瞪眼说道,“你若不信,吴兄可以为我作证!”
贺广挑了挑眉毛,斜眼看了易明半晌,那意思分明在说你小子就是那种信口雌黄之人,一直看到他额头上隐隐出现了几根暴跳的青筋,这才若无其事的将目光转向了吴凤。
吴凤因为闯关屡次失败而耿耿于怀,应当不会在此事上说假……
看到吴凤表情难看的点了点头,贺广这才收起了玩笑态度,郑重说道:“先祖遗蜕虽然被压制到了炼骨初阶,但毕竟身通天地,故而战力无匹,足以比肩绝大多数炼骨后阶的武者,那人竟然能在数息之中便取胜,可见实力非同小可。”
他嘿嘿笑了一声:“最起码也有了越阶而战的实力,外门弟子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存在,当真匪夷所思。”
吴凤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武道之途,一阶一重天,越阶搏杀岂有那么简单?他毕竟只是外门弟子,功法传承皆是简陋,大概率是修习了如金刚神像这等对境界低于自身者有极大压制的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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