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句话后庆华姑娘就怒气冲冲的走了,春娘在后头连声应是。
我还立在那里有些发愣,我在思考,这人若是死了,若是死了便也没这些个麻烦事了。
“姑娘,姑娘?”小枣端着晚饭进来时屋里就剩着我一人,她见我发愣连喊了我几声。
我这才回过神来:“你放桌上吧,过会子我便吃了。今个儿你也累了,回房间歇息去吧,碗筷什么就不用来收了,明个儿早上一同收走便可。”
小枣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外界的喧嚣与我隔绝。我将放在我枕下的软鞭取出,左神武大将军府这几个字生生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王清将这鞭子给我,便是存了这般的主意,好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庆华姑娘并未出水金香,转身进了王清还待着的那个房间,春娘也是在门口堪堪止步,她往里头偷瞄了几眼,贵客是没瞧见,却是瞧见了跪在地上面色沉重的琵城知府。
“瞧够了吗,若没瞧够进来仔细瞧瞧。”庆华姑娘依旧是满脸的怒容。
春娘被说的一激灵,也不敢在说什么,连忙告退。
“哟,竟有人能将如此好脾气的庆华惹生气了,那人也太有作为了。”贺劲打趣道。
一边王清示意琵城知府起身,他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今日时候也不早了,知府家中妻子怕也要担心捉急,本侯今日便不再多耽搁知府的时间了,改日,本侯定到知府府上小坐片刻。”
王清毫无语气的一番话叫那知府冷汗直流,送走了知府庆华姑娘才将方才之事讲与王清听。
王清却是没多大反应:“该怎么做我已经交予她了。无需同一个地痞置气,再说他也没有几日活头了,他应该庆幸,能死在她的手下。”
简简单单的话同样是叫庆华姑娘和贺劲十分毛骨悚然,他们跟随王清多年,深知王清可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
“将军府派来的那两人就交予你们二人处置了,本侯今日看了这么一场仙子舞蹈,觉着在这人间琐事上消耗太多精力也属实不值得。”王清这一番话说的庆华姑娘和贺劲二人面面相觑,不过这也印证了越国民间传言,衡国公的脸说变就变。
第二日清晨,我被外头碗筷的声音给吵醒了,小枣再给我收拾碗筷。她见我睡眼惺忪的走了出去颇为不好意思:“都是小枣不好,将姑娘给吵醒了。”
“无碍,本就是我醒的点了,”我道,“今个儿的早膳是什么,闻着倒挺香。”
“回姑娘的话,厨房今个儿得了几条新鲜的鳝鱼,我便拿了来给姑娘下了碗鳝鱼面。”小枣道。
“对了,姑娘,”小枣犹豫了许久道,“春妈妈叫姑娘做好准备,薛家少爷那里箬水姑娘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能今个儿晚上便会叫姑娘前去作陪。”
“晓得了。”我淡淡的道。
小枣有些惊讶:“姑娘若要难过的话大可以哭出来,小枣不会笑话姑娘的。”
“我为何要哭,”我被小枣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那薛家少爷是给咱们送钱来的,你不想早些攒到钱替你和你嬷嬷赎身?”
小枣连连点头:“自然是想的,嬷嬷年纪大了,我也想早日让嬷嬷享清福。”
“这不就对了嘛,那薛家少爷赶着来给咱们送钱,我们哪有不收的道理,”我道,“你无须担心,我自有自的方法。”
刚过酉时,春妈妈便派了人来叫我,说是薛家少爷已然是无法糊弄,让我赶快过去。
我到时,满屋子的狼藉,箬水姑娘捂着头,指缝间不时还有鲜血留下。薛家少爷扔出一个瓷杯,我稍稍偏过身,瓷杯在门上碎成了花。
“呀,公子,”我做出我平时绝不会做出的柔弱,“刚来就给玲珑一个小惊吓。”
薛家少爷也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立刻冲上前来将我左瞧右瞧:“方才爷的劲使大了,玲珑可是伤着了?”
那薛家少爷一到跟前,扑面而来的酒臭味让我隐隐有些作呕。
“未曾,不过看样子箬水姐姐倒是伤的不轻。”我强忍着薛家少爷身上的那股味道,依旧面带着笑容。
我的话音刚落,外头的几个薛家小厮便冲了进来将箬水姑娘给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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