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和任何人都有接触,“喂,你怎么了?你最近怎么变得奇怪怪的……”
卿筠抿了抿唇,如蝴蝶一般轻盈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暗色。
“没什么……找我什么事?”
经卿筠这么一提醒,齐皓果然不再纠结之前的事情。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的面上露出了喜色。
“篝火和食物都准备好了,大伙儿让我来叫你呢。话说这次阿爸还真大方……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来。”
卿筠皱眉,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和敌军一起庆祝的癖好。
“我不去。”
“不去……?”
齐皓炸毛了。
“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宴,你说你不去?”
卿筠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手上的镯子,试探着问道:
“为我?”
“对啊……你忘了?你给他们的水源下了蛊,让他们都生了病又查不出结果来。如今他们的两大将领一个生死未卜,一个又因此被他们的天子惩罚,听说被罚得不轻,至今下不了床呢。”
卿筠的心口颤了颤,她有些急切地转过头,神色也变得焦虑起来。
“你说是谁被罚得下不了床?”
见夏桑的情绪突然变得这么激动,齐皓吓了一跳。
“好像是叫……那个……什么褚寒靳来着,……怎么了?”
忽然听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卿筠的心跳也猛地漏了一拍。她的唇有些颤抖,不确定地呐呐重复道:
“褚……寒……靳?北冥九王爷褚寒靳?”
不待齐皓点头,卿筠便愣愣点着头喃喃自语起来。
“是了……就是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吻合,那年北冥军很多将士都无故生病,高烧不止。就连她也是高烧昏迷了数日之久,若不是当时师父派人送来了药,只怕她早就没命了。当时她醒了还埋怨殿下不来看她,跑回了京城。没想到……没想到他竟是被罚得重伤不想让她担忧。
卿筠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密密匝匝……生疼。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渐渐稀薄起来。齐皓也是有些慌了,他赶紧冲上去扶住夏桑,眼底尽是无措。
“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完了完了,你要是死在了这里,阿爸非扒了我的皮。”
卿筠心里一片绞疼,她狠狠地踩了齐皓一脚。有气无力地骂道:
“滚蛋,你才要死了呢。”
齐皓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略带恼怒地把夏桑推开,自己好心来扶她,这个死女人竟然这么不领情。
“哼,你这个心如铁石的女妖怪,我才不要管你!”
齐皓恶狠狠地瞪了卿筠一眼,便气急败坏地疾步出去了,还把门摔得哐当作响。
门“咣当”关上,卿筠瘦弱的肩膀颤了颤,但总归是松了口气,软倒在了冰凉刺骨的地上。
万一被人发现了她不是真正的夏桑,到时候她只怕会落入连灵魂都无处安放的不复之地。
她不能……不能让自己有事。南疆善于巫蛊之术,她一定要想办法在这里找到回到自己身上的方法。她还要去找殿下……
齐皓从夏桑房里摔门而出,四月的寒风吹得他一个机灵,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想着自己刚刚有些过分的话,他的心里有些后悔。夏桑虽然行事狠辣了些,却也是个女子,应该不能忍受这样的谩骂吧?
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夏桑大病初醒满脸泪痕的模样,那泪似滚水,烫到了他的心尖上。奇幻7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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