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清楚了吧,这相府的下人对我向来非打即骂,从不曾拿我当过嫡系小姐看待。我常年居于偏院,一年到头几乎吃不到一顿饱饭,我今年已是十八,但你们看看我的个头身量,再看看我这一双手!”
于晓玉伸出了长着厚厚茧子的双手摊开在众人眼前,若非常年做重活,绝对长不出这样的一双手。
“妖女,就算这样,和你放火又有什么关系?”于长青忽然有点慌,出声呵斥道。
于晓玉嘴角轻扬,定定望向于长青。“二叔,慌什么,火油到了不就明白了?”
很快,几个家丁抬着火油进来,将油倒在了地上的油桶之中。等他们做完这一切,于晓玉才指着于长青说道。“二叔,你去提提?”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指使……”
“长青,你去提一下。”于长风忽然出声。
于长青无奈,只得站起走到油桶前,狠狠瞪了于晓玉一眼。
他弯腰去提油桶,没想到竟没提起来,于长青脸色一变使足了劲,也只是将油桶略微提高了几寸,便又砸落在了地上。
见状,于晓玉笑出了声。“二叔,你让人准备这件物事的时候就没想过现在?你这所谓的物证装满了火油,连你都提不动,何况是我一个常年挨饿受冻的弱女子?这几人说我提着这个油桶到处浇油放火,现在真假已明。”
没等于长青辩驳,于晓玉又指着那几个作证的家丁说道。“这些下作之人,谎话连篇,证词不足为证!李达,为了诬陷于我,你收了二爷的三两银子藏在枕下,恐怕那点银两并不够偿还你在外欠下的赌债。”
“罗坤,别以为得了采买的差事就是肥差,这相府终究是在我长房一脉的手中,并非二房就能全盘做主!”
“刘二……”
指着一个个脸色发白的家丁,于晓玉将他们私下隐藏的交易都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一时几人眼中只剩下惊恐,连喊冤都忘了。
于长青听到这些话,瞬时气急败坏开口骂道。“妖女,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这是污蔑!”
“二叔,我知道你恨我,觉得我碍事。但我得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把我给惹毛了,你藏在肚子里的那点龌龊事,我可不介意帮你挖出来给大家瞧瞧。”
于晓玉笑得好看,那双眼睛却是透着浓浓警告。
“你……胡扯!我于长青行的直坐得正,简直无稽之谈!”
于长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整个身子更是因为于晓玉的狂妄而气得不断颤抖。
“也好,也是我多虑了,既然你做得出那些事情,也就不怕我开口说。”
于晓玉冷冷一笑,眼神宛如锋利的刀,直接往于长青心上戳去。
只见众人眼前身着破烂长裙的女子转了个圈,声音徐徐响起。“去年二月十八,你儿子于晓庆娶亲,娶的正是连州知府的女儿杨轻云。二月三十,于晓庆出了远门,而你在当天晚上直接破门而入,强行逼着你的儿媳与你行那苟且之事。”
“三月初七,杨轻云因被你羞辱打算在房中上吊,可被你的眼线发现,而你更是及时赶来,再一次强行逼迫她。”
“四月初一,杨轻云被诊断出怀有身孕,痛不欲生,可你威逼利诱,告诉她只要生下孩子便让于晓庆与她和离,暂且稳住了她的轻生。”爱心999ax999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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