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近修打发走杜巡后,慢步走到一间屋子前,缓缓推开木门。就听到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一改方才镇定自若神态,担忧快步过去。就见那穿着白色里衣脸无气色的杜落披着个外袍,抬起一只手在仔细的看。
“阿落!怎么了?”白近修神色紧张的看着他被溅湿的衣摆,还有那一地碎渣,“可是哪里不舒服?”
杜落摇摇脑袋,白近修握住杜落一直盯着的那手,移到自己眼前。只见那苍白手心有一大片突兀红色……眼底皆是心疼,想来是被烫到了。
杜落浅浅一笑,眉眼弯的温柔,抽回手,轻轻拍拍他脑袋,“没事,只是口渴,着急喝水,谁想,竟然这么烫……”
白近修还是笑不出来,抿嘴皱眉,担忧的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
“唉……”杜落含笑,抬手弹他额头,“我好歹比你跟阿巡年长些,不需要你时时刻刻都守在我身边的。你不是,余大人远出,这余庙的事情都落到你头上了吗……”到一半,他掩嘴咳起来,慢慢走到床边拢着外袍坐下,“阿巡又帮不了你什么忙,外面就够你操心的了,放心,我会好好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白近修坐到他旁边,低着脑袋,手指轻轻揉着那被烫红的地方,“乐意之至的事情,怎么能是添麻烦呢。”
见他还是情绪低落,杜落微微歪头继续逗他,“是吗?那你为什么很多时候看着我,都丧着个脸啊?”
“我……我不是的。”
杜落倒是被他这幅呆呆笨笨不知道怎么还口的样子给逗笑了,倾身抱着白近修,下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鼻尖一直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杜落觉得心安无比,“别担心,我向你保证过,绝不丢下你一饶。”
白近修紧紧回抱他,声音轻柔无比,“我知道。我是相信你。”
“那今晚……还忙吗?”
“会。”
杜落有些失落,“又不能留下来啊……”
白近修无奈叹气,“我可以等你睡着后再走。”
“好!”杜落苍白脸上挂着笑意,乒他怀里,脑袋贴着他脖子,手紧紧抓着他官服。
白近修轻轻搂着他,抬头,透过打开的木窗看着外面夜色。
张瑶星仰在躺椅上,盯着李应逢,他已经在那处盯着地图看很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开口问他,“李应逢,你真打算今晚去?”
“不然呢?”李应逢收好地图,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她,“白日去的话,不方便隐匿。”
张瑶星长长叹口气,想耍赖不去,“量力而行,我就不必去了吧?去了给你拖后腿怎么办。”
李应逢挑眉,学着张瑶星以前的样子道:“莫须有之事何必担心。且,多带一人,对我而言有何难?”
这话听得张瑶星一愣,这不是她曾经常爱的一句话吗……现在从李应逢口里出来,总觉那里别扭。她心不在焉的抬手理理自己碎发,声嘀咕,“还颇有我当年几分摸样。”
两人躲过巡逻的人,溜到一院墙处,张瑶星抬头看,此时月亮被一大片黑云遮掩住,她便咂舌道:“此时夜黑风高。跟咱们干的事,还挺应景。”
李应逢也跟着抬头看了眼,又移眼看着张瑶星,“不愧是你,看事眼光独到。”
“当然。”张瑶星得意昂着下巴。
“那就别辜负了色,走吧。”李应逢一跃,踩树借力,轻轻就落至墙顶。反观张瑶星,此刻她正拼尽全力往上爬,但不稍片刻便滑下去,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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