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言辞凿凿,眼神犀利,一气呵成满脸写着兴师问罪秋后算账。

阮英刘翠花阮大力面面相觑,不明白沈流云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这么能说!阮绵绵更是奇怪,以前沈流云的爹总是早出晚归,走东乡串西乡赶集日卖狗皮膏药。沈流云便在家里晒药贴搓药丸做饭洗衣服,一般不出门也不多说话。只要她叫几声二姐姐,就能蹭吃蹭喝蹭穿,还能让她帮自己干活儿,很好骗的。

她不相信的上下打量沈流云,想找出不一样的地方。可是除了眼神凌厉,没别的变化呀。

阮英沉下脸说,用长者的语气说:“云儿,怎么跟大舅说话的?你爹不在,你的事儿就得由我做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爹走之前不是买了麦子么,我们装点回去磨面,早早蒸馒头准备婚宴。你喂的猪膘也够了,得赶回去明儿找李屠夫宰了,鸡也都捉回去晚上让你大舅妈收拾好了。蒸的蒸煮的煮,应该够办事儿了。”

沈流云冷笑一声:“大舅,你这算盘打得够精的呀,把我卖了还要用我家的东西装面子”

阮英伸手想将沈流云拨去一边想进院子:“随你怎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娘已经嫁出去了,便不是我阮家的人。你同你爹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你的聘礼就当是感谢我当年的收留之恩。我帮你操办婚事也算对得起你爹了,”

沈流云身子一晃,依旧挡在门口:“好像当初收留我们的是姥姥姥爷吧,我爹已经给姥姥姥爷养老送终了。而且现在村保族长都给我们上户籍了,我们已经算村里人了。。”

“上了户籍你们也是外人,我阮家有儿子不需要上门女婿。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会留成仇,你也老大不小了,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出月了。”

“好像表妹只比我小了两个月吧。而且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娘虽然不在人世我爹尚在,我的事儿我爹自然会替我做主。你们还是做你家女儿的主吧。我这些天照顾二舅妈已经很累了,就不请你们进去了,慢走不送。”

这是要槅门打发!阮英刘翠花阮大力万金玉阮绵绵没想到沈流云不但变的嗓门大,胆子大还这么厉害,门都不让进了。尤其是她的眼睛冷冽清澈,一点没有以前的怯生生唯诺诺,却怎么也看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阮英刘翠花对视一眼。刚才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刘坏人这个瘟神送走,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刘坏人虽然是有名的无赖,却不至于在亲姑姑面前如此放肆,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对表妹无礼。女儿当然是半个眼睛都看不上刘坏人,更不要说投怀送抱了。

便觉得一定是沈流云动了手脚!

沈世年虽然只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当客,那狗皮膏药却不是集市上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并无多大作用的狗皮膏药,而是几乎能包治百病的。什么头疼脑热,腰酸腿疼跑肚拉稀,甚至小儿半夜啼哭。绝的是他还能捏骨接骨,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是骨头碎了也能还原到八九不离十。他为人极好,村里村外谁家有事儿只要开口都出钱出力,也都被尊为座上客。甚至有人说他能掐会算料事如神赛过神仙,还有人说他能通阴是个阴阳人。村里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包括族长六老太爷,村保二叔公都称他沈先生。所以儿子阮大力欠了很多赌债,他们足足等了三个月才敢打沈流云的主意,为此还多了一两银子的利息。

儿子的赌债要还,还不了会要命的,儿子是他们的命根子。女儿当然也不能跳进火坑,女儿也是心头肉。笔趣阁z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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