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玉被抬上了光秃秃的土炕。

趁没人注意,阮大力又从隔壁厨房偷回了老母鸡。

被发现厚着脸皮说:“云儿,二婶她就是过了今儿没明儿的人,吃不吃的也不影响。可是我媳妇儿你大嫂她坐月子了,喜顺是你接生的呢,你总不能看着她没奶吃,饿死吧!”

说起孩子,沈流云眼神缓和起来。这孩子是她迄今为止两辈子接生的第一个孩子。她虽然学医,对妇科却只是少有了解,第一次硬着头皮上阵竟然很顺利,孩子叫喜顺?。

大人的事儿先不说,顾点孩子。

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他,眼珠子一转,说教几句:“大哥,作为男人,养活妻儿老小是责任。我爹以前帮你那么多,嫂子也是完全能坐个好月子的。是你不学好,也别怪别人。这样吧,我爹离开的时候交代我,修修家门口的路,尤其是我们两家的。我已经请马大叔张罗了,管吃还有一点工钱,你要是想给嫂子挣点营养品,就来干活。”

“哦,对了。听兮兮说又让她嫁给刘坏水,怎么回事儿?”

阮大力听说管饭还有工钱,满口应承:“来,来,给咱家修路,怎么能不来呢。云儿,你可别听兮兮瞎说,绵绵嫁给刘家表哥都是定了的事儿,本来这几天就要嫁过去的。可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时半会的也赶不齐嫁妆,这才商量推到年跟前的。”

“没有最好了,对了。我爹捎话来了,说是明年二月便回来。”

沈流云说完转身进了屋子,示意红锦,不要再说那只老母鸡的事儿。

隔壁阮绵绵已经听到了阮大力同沈流云的话。如果不是刘翠华拦着,早都跑出去了质问了。此时她趴在炕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蹬着双腿:“娘,我不活了!让我嫁给那个二流子,我不如死了算了。”

刘翠花伸直腿坐在炕上,头上缠着布条,腿上贴着膏药。。

她哀叹着说:“女儿啊,你以为您愿意让你嫁给怀仁啊!这不没办法了吗。娘当初就跟你们说,你姑父不好惹,云儿跟她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是你们不听娘的话。现在,你也看到了,咱根本惹不起。你哥哥惹了那么大的乱子,咱收了你刘家表哥的银子,你总不能看着你哥去死吧!你哥死了,娘同你爹,还有个什么活头。”

阮绵绵哭的更厉害了:“反正我不嫁那个二流子,背驼的脸都快贴脚面了,后面还背了个锅。”

阮大力手里提着还在拼命挣扎的老母鸡走了进来,叭的扔在地上:“不嫁由得了你吗?是你当初出的主意要将云儿卖给刘家表哥的。”

阮绵绵哭得都快背过气儿了:“那不是你也同意的嘛,那一棍还是你打下去的呢。要不是你欠了赌债,我会出那个主意吗。”

兄妹俩人吵得不可开交,刘翠花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沈流云不理会隔壁的吵吵闹闹,帮王氏按摩完身子,扶起来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起身告辞。

走出屋子,喊来红绵:“家里没水了,去下边驮上一桶来。”

玉泉水只能早上去才有,过了中午便浑浊不堪。

回去之后,她又捉了一只肥母鸡,炖好了汤。

套上毛驴,让连同水一起带了上去。

红锦走后,沈流云关好大门,插上门栓,推开专门储存药材的屋子。西施文学xish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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