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伏特加和雪莉回来了。
凉宫绪花知道他们去了人鱼岛,也隐约知道他们前去人鱼岛的目的。
无非是关于永生啊、不老啊这类话题的。
组织一直在研究与之相关的药物,绪花估计自己上次从横滨带回来的药也是为了研究这个课题。
但她对此不感兴趣,也一直没有过多探询。
“小姐,你的意面。”
黑色马甲搭配白色衬衣的服务员小哥呈上了银发姑娘的点单,姿态礼貌且恭敬。
凉宫绪花甜甜一笑,两颊陷下了浅浅的梨涡:“谢谢。”
服务生小哥很会:“能为这么可爱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想必平常没少说过类似的恭维之词。
绪花点的是茄汁,嫩红的酱汁在圆圆长长的意面上铺了一层。
她尝了口,茄汁的甜味很淡,更多的是酸。
“嘭。”
一位中年男士从她身后走来,走到她身边时,突然倒地。
凉宫绪花:“……”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男士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后死死地拽着自己的领带,好像在挣扎着什么,他扑腾了一会,然后便没了动静。
绪花:“……”这算碰瓷吗?她可什么都没干。
离她三米远的餐桌上,黑发少年猛地起身冲了过来,与他同桌的少女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动作相当熟练。
工藤新一单膝跪地,手指贴在男人的颈动脉处,没有跳动的迹象,确认其已死亡。
他站起身,瞥见了尸体旁餐桌上的熟悉身形:“凉宫小姐?”
绪花皱眉,工藤新一这个称呼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叫她。
工藤新一误以为她在担心这桩命案,笑着说道:“凉宫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凉宫绪花一本正经地点头:“加油,工藤君,你可以的。”
说着,就吃了一口意面。
工藤新一:“……”凉宫小姐看上去好淡定的样子。
绪花的确相信工藤新一的能力,她看得见他的聪慧与天赋,是块当侦探的好料子。
十分钟后,警察到来。
凉宫绪花上一次被毛利小五郎缠住,没能分些注意力给工藤新一,只看见了他最后的精彩推理。这次不一样,她全程观察着小少年,随后得出一个结论——
日本警察药丸。
这完全就是工藤新一个人秀。
凉宫绪花觉得简直没眼看,杀人凶手一被指出就离开了。
-
折原临也最近很忙。
当她对情报贩子说出这一点时,黑发男人给出的解释是——
“小绪花,我被卷入池袋的帮派纷争里去了。”
凉宫绪花当时就翻了个白眼。
她剥了瓣橘子扔进口中,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溢开,绪花满意地舔了舔唇,凉凉的嗓音点明真相:“明明是你把池袋的帮派带进你的算局里了吧,临也。”
折原临也驻扎在新宿一带,但一直以来主要的活动范围却是在池袋。
凉宫绪花对于这点也存有疑惑:“说起来,临也为什么选择池袋呢?”
为什么选择池袋作为你的棋盘?
折原临也交叠的双腿放下,他走到棋盘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一盘自己下出来的棋局,指节分明的手移动了一颗棋子,嘴角挑起的笑带着毫不遮掩的恶劣:“因为池袋有很多有趣的棋子啊。”
绪花又扔了瓣橘子到口中,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在新宿呢?在池袋不是更方便吗?”
折原临也忽地敛了笑,嘴角下压成沉默的弧度,他眼睫下的红瞳深邃,渐渐蒙了一层浅浅的厌恶:“因为池袋有讨厌的人啊。”
越过巨大透明的窗玻璃,黑发男人望向了远方摸不着边际的深蓝苍穹,与他互相仇视的金发男人的身影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你说是吧,小静?
凉宫绪花惊奇地挑了挑眉。
临也讨厌的人?
不会是那个酒保吧。
绪花刚想这么问,沉寂了许久的手机响起。
“变态琴酒来电话了!变态琴酒来电话了!”
也许是闲得太久了,铃声响起的一刹那,绪花竟觉得有些亲切。
折原临也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凉宫绪花食指抵着双唇,示意他噤声,自己按下了接听键。
“琴酒。”
室内很静,琴酒说的每个字都格外清晰地流淌进她的耳中:“桑格利亚,有任务,位置发你了。”
凉宫绪花耳中充斥着琴酒低沉的声音,目光却一直落在折原临也身上,她看着黑发男人走回办公桌前,靠着椅背,一手枕在脑后,好不悠闲。
“啊。”
她挂断电话。
折原临也问:“要走了?”
凉宫绪花坐在沙发上,隔着一段距离把没吃完的橘子精准地投进了垃圾桶里,伸了个懒腰:“要去工作了。”
“你这铃声还挺有趣的。”
提及铃声,绪花不由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我自己录的。”
她站起来,颇讲究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走了,临也。”
-
绪花根据邮件里琴酒的定位走了一路,果然在标注的地方看到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
琴酒这车真经开。
她这么想着,拉开门右后车门,抬腿跨了进去,顺手再带上车门。然后一扭头,就看见了主驾驶后位的金发男人。
“波本?”
安室透笑得阳光无害:“桑格利亚。”
绪花视线扫过车前头的琴酒和伏特加,她问道:“什么任务?”
琴酒点了根烟:“杀人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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