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姿走到仁济药铺门口,里面学徒被那一抹显眼的暗红色吸引的抬起了头,愣了愣,连忙走出来。

“这位公子,请问您是来看病还是抓药?”

像这样的人在新宁镇可不常见,一出现便是非富即贵的那种。

学徒说话的声音也逐渐谨慎了些,生怕将余清姿给冲撞到了。

此时仁济药铺没什么人,在门口的就只有学徒。

余清姿摇摇头,踱步走到店铺里面,目光一排排的从药柜上扫过。

还好,这些药材的价格,也没她想象的那么高。

“你们这边,平常都有多少病人上门?”她哑了哑嗓音,闻着那学徒。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跟她的外形差距太大,学徒心底还惋惜了会儿,然后道:“咱们镇人少,除去瘟病时候,一般一月才能有不到十人上门看病。”

余清姿点头,一个月十个人,不算多,何况还有另外那一家药铺分流,十个人差不多了。

想着,她掏出一点散钱,让学徒抓了几味药出来,放在草纸上。

余清姿分别捏起一点闻了闻,挑眉,“你们这药从哪儿运的?”

“这些一般都是从陵县的仁济药铺运过来的。”

大概是余清姿花了点钱,学徒对她的态度也更热切了一点。

“陵县的仁济药铺?你们这药铺还开分店不成?”

陵县就是新宁镇的隔壁县。

学徒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然后解释道:“我们和陵县的药铺都是分店,仁济药铺的主店在京城,宫内太医院院长亲自打理的药铺。”

这一点,在新宁镇的人都知道,基本上没人敢惹仁济药铺。

这也是新宁镇开了两家药铺,两方却相安无事的原因。

学徒也是意外余清姿对仁济药铺的不了解。

余清姿想了下,又问:“你们药铺的大夫在哪儿?”

闻言,学徒说了句稍等,掀开后院帘子走了进去。

没多久,学徒领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出来。

“这位是我们药铺的方大夫。”学徒介绍道。

“公子有哪儿不舒服?”方大夫也没看余清姿,就在旁侧的小桌子边坐下,将软垫摆放在桌上,示意余清姿过去把脉。

余清姿依言坐过去,却没有伸手,将草纸里的药草放在方大夫面前,“方大夫,在下学过一点医术,对药材略懂一二,今日在你们店铺里抓的这几味药,似乎有点不对劲,还请方大夫指教。”

方大夫的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住。

学徒睁了睁眼,连忙道:“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仁济药铺向来以仁德二字为原则,药材都是从京城运出来,挨个送往各个地方的药铺,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你也说是挨个送的药,就没想过这中间会不会有人对你们的药材做手脚?”余清姿反问。

学徒一噎,张嘴支支吾吾说了半天,说面红耳赤的。

方大夫抬抬手,让学徒退去后院。

然后,他抬头,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余清姿,“请教这位公子,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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