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道场对着稻草人练习剑道的真田弦一郎听到了拉门的声音,转身看到自己的祖父带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进来。

“祖父。”真田弦一郎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好奇地望向站在真田弦右卫门一旁的小孩。那个小孩也偷偷睁着大眼睛望着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右卫门轻柔地拍拍小孩子的脑袋,松软的头发被微微压扁,“这是弦一郎,我的第二个孙子。”

中原中也望着真田弦一郎乖巧地鞠了一个躬,“你好,我叫中原中也。”

“弦一郎,以后中也就是你的弟弟了,你们要好好相处。”真田弦右卫门说道。

一个星期前,横滨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横滨租界一大块都凹陷了下去,形成了巨型圆坑,而中原中也就是真田弦右卫门在那里捡到的孩子。无父无母,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不记得,真田弦右卫门想到他跟自己小孙子的年纪相仿,在中也有些迷茫的目光的注视下,最终将他带回了家。

而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其实骗了真田弦右卫门,除了自己的名字他还记得很多东西,记得自己在那天之前一直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整片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回声没有人影,孤独的让他数次陷入沉睡,直到他被一双大手强行拉拽了出去。

来到新家,中原中也有些拘谨。真田弦右卫门想着两个小孩子比较容易相处,就将中也交给真田弦一郎离开了。

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都很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田弦一郎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弟弟,褚发微卷、瞳孔湛蓝、皮肤白皙、胳膊纤细,一看就不是经常运动的人。

最后还是中原中也开口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剑道练习,你要来试试吗?”

看到中原中也点头,真田弦一郎将手中的刀递给中原中也,教他摆好姿势。

“然后对着稻草人劈就好了。”

想来中原中也初次劈砍也不能对稻草人造成什么伤害,甚至还会因为反作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田弦一郎都已经开始想事后安慰的台词了。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看到,中原中也一刀砍下去稻草人被劈成了两半。

中原中也转头看向真田弦一郎,看到他错愕的表情有些不安,低头道,“对不起。”

“不,你做的很好。”真田弦一郎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中也的脑袋,微微弯起了嘴角。手感真好呢,有弟弟真好。

两个人的关系迅速拉近了,真田弦一郎的兴趣爱好只有剑道、网球、将棋、书法。这样老头子一板一眼的爱好却意外的没有被自己的弟弟嫌弃,这让他非常开心。

而中原中也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可以说外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真田弦一郎教什么他就学什么,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真田弦一郎抱着网球拍走到了坐在檐廊边的中原中也面前。

“中也,你想玩网球吗?”真田弦一郎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望着真田弦一郎,中原中也露出了笑容,“好!”

几天后网球俱乐部里多了一个七岁的小朋友,而中原中也也认识了只比他大上一个多月的幸村精市。

*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十二岁的中原中也从神奈川第一小学毕业,今年四月就要进入立海大附属中学,成为一名一年级国中生。

开学第一天,众人在门口拍了纪念照,中原中也身边站的是上了一年国中越发老成的真田弦一郎。

“中也,你真的要上立海吗?”真田凉子一脸担心地问道,时不时偷偷瞄两眼一旁的真田弦一郎。

“妈妈。”中原中也露出无奈地笑容,“我答应精市哥要去立海网球部了。”

真田弦一郎不自在地拉了拉帽檐,拎起一边的网球袋,“我先去学校了。”

因为真田弦右卫门兼职剑道教练的关系,真田一家都起的比较早。真田弦一郎更是从四岁起每天四点钟起床,而中原中也也在他的带领下开始了每天四点起床晨练的生活。

真田凉子还担心中原中也太辛苦,中原中也自己倒是适应良好。在真田家的生活中原中也很满足,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他长得太矮了。真田一家长得都比较高,真田弦一郎更是13岁就有173了,而中原中也比他小了一岁却只有150。为此他烦恼的每天喝下两杯牛奶,虽然暂时没有成效。

真田弦一郎是学校的风纪委员同时也是网球部的副部长,会提早去学校。本来也想早点去学校的中原中也被真田凉子拉着坐在餐桌上细嚼慢咽吃完了早餐。

真田家是一座大型的和式建筑,大家都比较传统,早餐自然也多是和式早餐。

真田凉子担心地叹了口气,“中也,如果学校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弦一郎哦!有什么问题都丢给他就对了。”

她的孩子长得这么可爱,小小地就像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如果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妈妈。”中原中也无奈地勾起嘴角,真田凉子对他总是有错误的认知。说来也怪,明明祖父是非常严肃的人,他的父亲和母亲却都是性格有些跳脱的人。

“凉子,中也可是柔道冠军,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的了他。”真田广茂忍不住打破了真田凉子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知道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吗?”真田凉子白了真田广茂一眼。

中原中也很想说他只是升学上国中而已,又不是去打仗。

“千万不要跟弦一郎学习啊,一年前我把他送进学校的时候他还会笑的,现在完全不会笑了。”真田凉子捧着脸神情忧愁,“现在完全是爸爸的翻版了。”

中原中也看着站在真田凉子后面的真田弦右卫门想要提醒自己的母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真田弦右卫门咳嗽了两声。

“爸爸!我什么都没说。”真田凉子赶忙站起来,对着真田弦右卫门鞠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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