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在广盛的地下钱庄待了足足两个小时。
当他离开,朱通的脑袋还是发懵的。
因为,他有一本账本被林启带走了。
地下钱庄,介于黑白之间,对他们来说,账本就是命根子,那是绝对不能泄露的。
但看着林启势在必得的表情,想到自己不答应的后果,朱通最终还是无奈答应。
值得庆幸的是,林启要走的那份账本,里面的债务并不夸张也没有十分违规的地方。
想用这本账本对他们广盛做文章,仅仅林启一个何家经理应该做不到,至于何文斌,他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拿了什么回来?”
何文斌可能忙累了,正在休息室坐着喝茶,当他看到林启回来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他便随口一问。
“广盛那边的账本。”
“你拿他们账本干什么?”
“当然有用,不然你以为我那么闲吗?”林启坐下,抿了口茶才翻开账本:“老板,你自己看看。”
“账本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做过账。”
何文斌嘴上这么说,手却诚实的接过了账本。
“林小小,22岁,艳阳天舞女,从业6个月,自1979年4月从广盛钱庄借下2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未交。”
“陈芳,46岁,艳阳天妈咪,凤楼从业18年,艳阳天从业一年半,自1978年1月从广盛钱庄借下10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已交。”
“何菲菲,19岁,来凤街凤姐,凤楼从业一个月,自1979年6月从广盛钱庄借下500块,至今未还,上月利息未交。”
……
何文斌刚开始还很认真的看着,但翻了两页,看到都是些欠债的账目,他顿时眉头大皱:
“启仔,这都是欠债的账本吧,你跟朱通要这个账本到底有啥用?”
“老板,你再仔细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啊。”何文斌一愣,再看他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这账本好像都是那些舞女和凤街的债目,难道你想……”
“老板你猜对的。”林启笑道:
“我就是想从这里面找到我们卡拉k的陪酒。”
“这事不是让周乐他们去干了吗?”何文斌疑惑道:“而且这些本身带着债目的妹子,我们不太好处理吧?”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虽然我不鸟朱通,但要是传了出去,我脸上也不好看。”
“老板,你别提周乐他们了。”林启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道他们前后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吗?”
“6000块啊!”
“妈的,拿了这么多钱,总得给我做出点成绩吧,都这么久了,这些废物居然连一个陪酒都没给我们拉成,真他妈浪费我的时间!”
“不会吧,6000块花出去了?”何文斌双眼瞪的浑圆:
“老子这个月忙的晕头转向,算了算也就花了几百块钱,他们这些狗日居然比我花的还多?”
“还不止呢。”林启皱眉道:“他们天天都带舞女到茶楼吃饭,吃的还是最好的点心和菜肴,甚至还经常打包,这笔钱我算过,至少也有2000多。”
“我……我嚓他们祖宗十八代了!”何文斌气的脸庞通红:“奢侈,奢侈啊!”
“老子是县城出了名的败家子,但也没有这些狗日这么败家,行!我非得把他们狗腿敲断。”
“敲断就算了,等下还要他们跑腿呢。”林启叹道:
“斌少,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收了这么废物的跟班呢?”
“你想想啊,8个人,每个人花了都有1000块了吧,一个陪酒都没能拉来,就他们这鬼样子有资格做姑爷仔?”
“人家那些厉害的姑爷仔,出入摩托车,手上戴名表,吃喝玩乐统统通通都是舞女埋单,而且夸张的还要包个小三,全都不用花他们一分钱。”
“周乐他们……”
林启摇了摇头,实在是说不下去。
而何文斌则被林启说的再也坐不住,急匆匆就跑出了休息室。
林启继续翻着账本,在那些重点关注对象的名字都花了红圈,这一看,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林启听到休息室外面传来难听的叫骂声,他才笑着走了下去。
“斌少,别打了。”
一下楼,何文斌正拿着木棍往周乐那些跟班身上敲,只见这些跟班把双手都放在裤裆,低着头,怂的跟个鹌鹑一样。
“不打?”
“花了我那么多钱,一点事都没办法,我不打他们,难不成还要把他们当皇帝供着?”
“今天,老子非得打死你们!”
跟班们被叫来卡拉k的时候还兴高采烈,以为是何文斌要给他们零花钱,谁想刚走进卡拉k就挨了闷棍。
这些跟班刚开始还求饶,还问何文斌为什么打他们,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积极帮卡拉k找陪酒,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惹是生非。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陪酒两个字,何文斌更是下了狠手。
“好了好了,把人打坏了,咱们还得贴医药费呢。”林启等何文斌把火消的差不多才走了过去把他拦住。零一读书网0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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