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月色如明如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抱着马厩的柱子滑下,拍着身上的尘土。一人上前,刺啦一声拔出剑来,在月色下闪着惨白的寒光,吓得谷穗一个趔趄,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眨眼间,巴童左手轻轻一挥,已把持剑人逼的躬身退开,无声地落在谷穗身侧,那持剑人面色微变,收回宝剑,挥掌拍出,巴童闪身躲开,反手一掌,两人在半空中荡开,持剑人迅速飞起一脚,巴童闪开,双手缠住他的脚踝,把他送了出去,持剑人又连连踢出三脚,巴童斜身倒退,挥掌拍在他的小腿上,两人纠缠了几招,各自落下,持剑人退了一步,巴童退了两步,稳住身形。那白衣人走上前来,示意持剑人退下。
“小兄弟,你怎么半夜三更的爬到马厩上面去了?”
谷穗已看的口瞪目呆,原来有打架打的这么好看的。
白衣人复问一遍。
“看星星啊”她仰望夜空,月明星黯淡,“不过大半夜的,你又来这里干嘛?”
白衣人笑了,他走上前来,巴童挡在前面,他低声说道“我也是来看星星的,不管今夜看到了什么星星,不要说出去。”
“……”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为什么?”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她不满地看着他。
他嘴角荡开,露出些许欢喜,转过走了。
持剑人说道“主子,他的马?”
白衣人回头看了谷穗一眼,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消失在月色中。
这主仆两人今日遭遇了几番稀里糊涂,已困倦的厉害,回客房便沉沉睡下了,夜微明时分,便听到公鸡打鸣声,谷穗恨不得拔了毛,炸了吃掉,手忙脚乱的找了耳塞塞住耳朵,却睡不着了,睁眼躺会子,干脆拔了耳塞,坐了起来,听见院落里轱辘声,扫帚扫过庭院的沙沙声音,偶尔夹杂小厮的窃窃私语,咳嗽声,下了床打开了窗子,见天色已经亮了,巴童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谷穗站在窗前“公子,你怎么起这么早?”
“走,我们出去吃早点。”
“公子,客栈里有的。”
“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赶紧的。”两人洗漱完出去了门,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抚摸着街道,路边的小摊已经忙碌起来了,主仆二人伸了懒腰,朝右去了,挎着针线脚筐的婆婆,打着清脆梆子的卖油郎,起早买点心的丫鬟,饶是哪家的小姐嘴巴馋不想吃饭,摇头晃脑背书的少年,两人下了石桥,见是前面一处卖点心处,已是排了长长的队。
见外面摆了好些桌子,两人寻了处坐下来,点了吃的,等了会子上了来,黄澄澄的烧饼,正欲享用,有人坐了下来,“我就说我们会再见到的。”
正是从昨日就阴魂不散的家伙,还有那个本着副正派脸,一笑不笑地立在他身后的持剑蓝衫人,面孔清癯,剑眉生威。
谷穗仰脸说道“兄台,凶巴巴地站在这儿,一座山似的。”
白衣人点头示意他坐下,接着吩咐店小二说道“给我来一份和这位小兄弟一样的。”
他毫不客气地拿起谷穗盘子里的饼吃起来,还连着赞叹好吃,不忘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家店铺的?”
“游客第一秘诀:哪里人多,哪里东西好吃”谷穗颇为自豪地说道。
“第二秘诀呢?”
“别的桌上多点的,点。”
“小兄弟,你是打哪儿来的?”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你……”
店小二上了胡辣汤,却忽的听见一处争吵声,一老人家正弯着腰小声道歉,一背对他的人骂将起来,原是老人家拉着垃圾路过,擦了吃饭人的桌子,划了他的衣裳。
巴童瞧了眼主子,便放了碗筷,走上前去,问道“多少银子,我们公子待他赔你便是。”
“你赔我”那锦衣公子歪着脑袋,舌头舔过上门牙“你们公子谁啊?赔的起吗?”
“说多少钱便是。”
那油腻公子的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袍子“一千两。”
“一千两,你当我是三天前生的。”巴童已然学了谷穗的不少挖苦话。
周围一片哄堂大笑。
“怎么?没钱?”他脸朝着巴童,抿着嘴,磨了一圈牙齿。
“我瞧公子也不是个缺吃少穿的人,奈何行骗?”谷穗放了筷子。
“什么?你敢说本公子行骗?”
“一匹绢八百五十文钱左右,你这身高一匹绢可做十件袍子,加上运输,房租,人力,营业税,煤油灯杂费,最多二两银子,你说你是不是行骗?”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是啊,有钱还行骗”
“听说是县老爷的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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