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穗一早正伸着懒腰走出来,却瞧见一人坐在榻上,谷穗收了伸开的手臂,上前瞧去,脱口而出“你为何在这儿?”

赵左不说话,只是瞧着她笑,谷穗不自觉地伸出纤细的手摩挲着脑袋,方想起昨日来,飞丫头进了来说了什么,后来,就没有后来了。飞丫头端了茶水过来,谷穗用茶水拍了脸,飞丫头说道“赵公子昨日来的,公子已睡下了。”

谷穗才知晓,原来昨儿飞丫头说的是这个事儿。原是老管家到后院,谷穗还睡着,飞丫头进去问了,她睡的迷糊着,咕哝着说随便。飞丫头便问巴童可曾见过此人,巴童说了原委,老管家才留他们主仆一宿。

谷穗皱了皱眉头,各位看官们,二十一世纪的兄弟都是用来被插刀的,缘何他当了真,又见他生的气派风流,使其他人皆灰头土脸的,做了兄长原也不错的。

用了早饭,谷穗说道“兄长,我们出去耍耍么?”

“穗儿,你我结为兄弟,理当先拜见过令尊令堂,我看今日天晴气朗,真是好日子,你意下如何?”

“我倒是想呢”谷穗叹了口气,手支着腮“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赵左笑了起来,“这有何难?你只管说出哪里人,我送你便是。”

谷穗垂头丧气地哼了声“哪儿人?”

“你哪儿人也不记得了?莫非……”

“兄长既然是京城人,那京城的天文台你可曾听说?”谷穗忽地来了精神。

“天文?”

“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有日食。”

震惊从赵左嘴角稍纵即逝,他凝视着谷穗,她脸色并无异样。日食,素来有天相昭示人间无道,上天降罪之说。若出现日食,帝王作为上天之子要发罪己诏来向天父谢罪。谷穗这么一问,乃是说帝王无道,天下才大乱。

谷穗眨巴着眼睛,正等待他的答复。

“司天监监管天文历法,只是以后莫要再谈论此事。”

“为何?”谷穗神色迷茫。

“大宋律例,民间私自谈论天文历法者以死罪论处。”

“为何?”谷穗轻皱眉头。

“你且告诉为兄为何问此事,为兄来带你打听,只是从今往后,你莫要四处打听了。”

“我,我是一定要知道的,没有它,我回不了家。”谷穗咬了下嘴唇,她真的很贪生怕死,不过她更想回家。

“为何?”

“你也莫要再问了。”

赵左凝视着她“一言为定,为兄待你打听。”

谷穗直直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她似乎有些明白天文历法在当时的政治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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