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一切,跛脚爷先是把符咒交给我,并嘱咐道:“晋升啊,今晚我就要出这趟远门了,你一个人留守在义庄,要照顾好自己!你把这些符咒贴在门窗之上,天黑以后便不要走出院门一步,切记我所说的话。只要你不离开义庄,这七天的时间里,你便能安然无恙,直至我回来!”待我接下符咒,跛脚爷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旋即跑到外面捣鼓了一番,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整整一天的时间里,跛脚爷又是挖又是埋的,几乎把义庄内外全部整理了一遍。直至傍晚时分,方才停歇下来。

“晋升,这七天的时间里,无论谁要寄存尸体,都不能应答。你就说我不在家,你不能做主,全部推掉!”跛脚爷紧皱着眉头,旋即又低声向我说道:“我已经用五行阵把整个义庄团团罩住,一般的脏东西是进不来的。再加上那些符咒,可保你安然无恙!对了,今晚我一旦踏出义庄,你便找一块青石压在院门的门槛之上,无论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亦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跨过院门的门槛!”

“跛脚爷,我都记住了!”我点了点头,应承了一声。

“还有,那辟邪镜乃是最后一道护身的法器,万不能离身,离身便会遭灾引祸,切记!”跛脚爷说到这里,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的体质特殊,且最容易招惹脏东西,故而这趟院门,跛脚爷不能带着你一起长途跋涉,还是留在家里安全一些。但我们爷俩很少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必须做好万分的准备才是!”

“嗯!”

我再次重重的点头。

吃过了晚饭,天色便是彻底黑了下来。

而院门外,乃是狂风大作,天色也是跟着阴晴不定。明亮的月色,时不时的躲进乌云背后,似乎天色要变了!

但那手提着白纸灯笼的赵七指,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门口,这一刻,我忽然有些舍不得跛脚爷离开,更不希望跛脚爷走这一趟远门。但既然定下来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更改?而且,也无法更改,因为魏大先生的重伤,还需要更多的伤药才能治愈。这笔买卖,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必须得接下!

“一旦签下阴阳契书,赵七指,你这笔买卖我跛脚陈便是真正的接下了!”跛脚爷随手将两份契书拿到赵七指的跟前。但见赵七指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下了一个手印。旋即,跛脚爷顺势将其中一份烧化,另一份,则随身携带。“晋升,照顾好自己,跛脚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走吧走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搞这么煽情做什么?”一旁的赵七指不停的催促着跛脚爷,且急不可耐的往外走。

“跛脚爷,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看着背影孤单的跛脚爷,独自背着包袱远行,我禁不住跑到院门口,远远的向跛脚爷喊了一声。

远远的,但见跛脚爷时不时的驻足,回头向我摆了摆手。

这一刻,我似乎再次体会到什么是牵挂,什么是不舍……像是多年前,我眺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且不停的期盼着父亲早些回来一样……鼻尖莫名的一酸,我强忍着内心的感伤,尽力让自己理智一些。

回过头来,我迅速的找到一块青石,并将其压在门槛之上。在阴阳术法中,其中一个镇物,便是青石,青石在阳间仅仅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是在阴间的鬼魂看来,乃是一座无法越过的高山。所以,仅仅是压在门槛上的一块青石,只要不搬开,任何鬼魂都无法走进院子。

拿着所有符咒,我接连将其贴在义庄的所有门窗上面,连同两边的院墙,也被我贴上了一道道符咒,直至最后一道符咒随身携带。做完这些,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见虚空中的明月,悄然的露出脑袋,而先前的阴云,也早已远去。

当夜深人静之时,人的听觉仿佛是最为灵敏的时候,无论多远的地方,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动静,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而义庄里少了跛脚爷,仿佛所有的安全感,顿时荡然无存。夜,无眠……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尽力的想要让自己睡着觉,却越是睡不着,而且外面仅仅是一片树叶被风吹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也能让我顿时惊醒过来,且心跳加速。义庄之内,似乎真的风平浪静,可是在义庄之外,却是山风呼啸,时不时的还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在院子前面,和房屋后院颤响着。大半夜的自然是不可能有大活人在义庄四周走动,而唯一的解释,便是……

那些脏东西虽然纠缠在义庄四周,但却无法进来。我尽力的用这个念头来安慰着自己,但心里依旧害怕到了极致。或许上次在深山老林之中也没有这么害怕过,想必是因为身边有个大福子在,多少能够壮胆。如今,却只剩下我一个人躲在内屋之中,别说什么走出义庄,就是内屋的门帘,我都不敢去掀开。

一整夜的时间,义庄外面不知出现了多少脚步声,仿佛变成了一个跑马场。但我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苦熬至五更天,方才真正的太平下来。飞涨fz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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