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闻言,面色总算好看了些,心想他蠢归蠢,倒还分得清亲疏。

却又听苏诺道:“不过,论亲疏远近,皇兄和我同是父皇之子,血脉相连……这贱婢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低贱之辈,竟敢诅咒我兄长!我只赏她一脚,已经是看在母妃的面上,宽容大度了!”

“……哦,对了,她这话若传到父皇耳中,母妃可逃不了关系的。若您不会管教宫女,最好向皇后娘娘请教请教,以免日后纵容宫婢闯下祸端!”

“混账东西!你要气死本宫吗?”李贵妃怒不可揭地给了他肩膀一巴掌,“当初我怎么会把你生下来!?”

苏诺:“您想母凭子贵呗……”

“孽子!!!”

要死了要死了!她肚皮里怎么就钻出这么个玩意来!

要不是这么多么年来就这一个儿子,今儿她非得剥了这小兔崽子的皮,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长错了!

“滚!你给我滚出去!”

“砰!”地一声,翠玉宫的玉器又遭了李贵妃的毒手。

为避免她一时气急,将这些充门面的东西都砸干净后,又来打他私钱的主意,苏诺一溜烟跑了。

走前还狠狠瞪了梓兰一眼:“再让我听见此番言论,必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吃!”

李贵妃:“滚——!”

他一走,梓兰岔白着小脸,颤颤巍巍爬起来,“娘娘……”

“啪!”

“没规矩的东西!你也有资格妄议太子?”

重回大地怀抱的梓兰委屈唧唧:您不听得挺开心吗?嘤嘤……

***

苏婳回府时,音绮早等在太子府门外了,见着马车过来,便巴巴的迎上去。

马车一停下,她就急忙搬下车凳摆好,静立一旁;车帘掀起,她眼睛一亮,抬起头颅——

“音绮?”

药童从马车内钻出来,与她对视着,“……你往旁边站点,挡我路了。”

音绮:“……”忘了还有这个贱东西了。

她吞了一口气,默默退开一步,见药童踩着她摆的车凳下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贱人!贱人!

药童可读不懂她的表情,下来后占了她之前的位置,将随后出来的苏婳扶下马车,两人视她如无物般直接往府里走。

音绮:“……殿下?”

“嗯?”苏婳闻声回头,手虚握成拳状置于唇边,假咳两声后问她:“怎么了?”

这时音绮才看清了她的正脸,惊道:“殿下!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不过进宫一趟,脸色怎么苍白成这样?还有,殿下都已经两天没咳嗽了,怎么现在又咳起来了?

音绮见他温润的眼眸之中升起的疲倦之色,顿时心疼不已。

“孤,咳!咳咳——”苏婳一开口却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咳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药童急忙轻拍她背部,边拍边对音绮说:“殿下早间吹了风,引起病情复发……我先扶殿下进寝屋,你快去请楚神医过来。”

“好、好……”音绮慌忙应下,拔腿就跑。

药童趁机低声道:“殿下,可以了,别咳了……”

苏婳:“咳咳——”

你当我装的吗,说不咳就不咳?

药童:“殿下别装了,咳久了嗓子会疼的。”

苏婳:“我,咳咳——”

今天是犯了哪方神明了,她怎么接二连三地被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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