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婷看着孟心月一愣一愣的样子,有些耐烦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爸妈是高中教师,教出的学生总有有能耐的,看他们能不能有办法让我快点出来。”

法院已经判下来了,二十年有期徒刑。若是她真的做了二十年牢,出来后就四十多岁了,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曾梦婷说得这样明白了,孟心月满嘴苦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曾梦婷一愣:“怎么了,是不是爸妈不想帮我?”

孟心月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叔叔被查出了肝癌晚期,没多长时间了,而阿姨在医院里照顾叔叔,实在没精力管你的事了。”

“什么!”曾梦婷身子一晃,险些要昏倒,孟心月赶紧起身去扶着曾梦婷。

孟心月又轻轻说了句:“阿姨让我转告你一句,自己种的果,自己受着,别想着让别人替你承担。”

曾梦婷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猛地扑向桌子,将茶壶杯子什么的,全都挥到了地上:“我是他们的亲女儿,他们就这么对我,他们配做父母吗!虎毒不食子,他们为人父母连畜牲都不如!”

“婷婷!你在说什么啊!”孟心月真的是被吓到了,没想到她竟然连一向疼爱她的亲生父母都能如此辱骂,她还是自己认识地那个单纯温柔的邻家姐姐吗?

曾梦婷被孟心月这么一叫,回过神来,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抱住了孟心月:“月月,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孟心月没察觉到不对,只是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婷婷你放心,等你进去之后,我会时常来看你的。而且只要你在里面积极表现,是有减刑的机会的。”

曾梦婷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只是转瞬即逝,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孟心月,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月月,要是现在有一个救我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去帮我一下?只要牺牲你一点点。”

孟心月察觉到曾梦婷语气的不对,她有些警惕地看着曾梦婷,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颤音:“你想要做什么?”

曾梦婷闪着泪光:“你还记得邀请你我去参加生日Party的那位同学爸爸吗?”

孟心月想起来了,当初是有那么一个人,婷婷说,是她同学的爸爸,想要邀请婷婷去参加同学的生日Party ,还问她去不去,当时她觉得那位同学爸爸看自己眼神很不对劲,让她特别不舒服,就拒绝了。

如今婷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梦婷温柔地抚摸着孟心月的脸:“他爸爸是一位厅长,很喜欢你,如果你能……”

“住口!”孟心月打断了曾梦婷即将要说的话,她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昔日的姐妹变成如此模样。

孟心月不想在这里上演什么姐妹撕破脸皮的戏码,她冷声说道:“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还是说了句:“以后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叔叔阿姨我也会替你看着的。”

门被关上,还是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难听的咒骂声。

孟心月快步走出警局,可还是在大门口蹲下来哭了。

婷婷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许是从她与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分手,而交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开始。

许是从不喜欢画室,而喜欢那些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开始。

或者是更早,她不再喜欢素淡浅色的丹青,而是喜欢浓墨重彩的油画开始。

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缘由。

婷婷,她的好姐姐。

那个想要立志成为一名丹青大师的曾梦婷,她已经死了。

“小姑娘,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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