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纪轻轻的,倒是知礼守礼。要说是我救你,不如说,这是你救我后,应该得的平安。”顿了顿:“快起来吧。”
棠梨依言起身。
“你是异族人?”
“正是。”
“哪里人士。”
“柔然。”
一时屋中安静的只能听到佛珠互相摩擦的声音。
半晌,定国公才开口说道:“柔然与鲜卑同气连枝,拓拔浚恰巧在我澧朝,倒是可以见见。”
棠梨面上不显:“国公大人言重,拓拔公子乃是鲜卑世子,下官只是一介平民,实在不敢攀附。”
定国公一双虎目打量着棠梨:“可是姑娘的身世,不得不让旁人多想。”
棠梨:“民女身受皇恩,定不会有负圣意。”
定国公突然笑着说道:“你倒是机灵,还会拿皇上压我。”
“不过,”定国公笑容一敛:“因着你的出身,我确实没有想过要救你。”
棠梨有些诧异。
定国公:“受人之托。”
说完,也不见棠梨问说受何人之托,于是疑惑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人是谁吗?”
棠梨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国公大人是受人之托,下官自不会多问。”
定国公面色有些为难:“这……”
想着竟被一个小姑娘弄的哑口无言,顿觉失笑:“也罢。”
“你年纪轻轻的,从哪里习得的医术?师承何人?”
棠梨眼观鼻鼻观心:“回大人,下官师从柔然的一位乡野大夫,跟在他身边学了十年。至于名姓,并未告知下官。”
“哦?”定国公有些赞叹道:“倒是一位奇人,可惜了。可惜不能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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