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卡捷琳斯堡对Z国公民的人道援助。”冯贺明说。
“客气了,话说你们来得挺快。”医生感叹。
“自己家人嘛,”冯贺明看向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苏叶,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看看表,说:“应该也快了,血肿块已经取出,没什么大碍。”
冯贺明再次致谢后,医生和护士就离开了。
一行人打开病房门,从移交的物件袋里拿出苏叶的护照等物品,试图找到能够联系上她国内亲朋好友的方式。
联系方式没找到,倒是一张国际生物学术交流营邀请函从一本厚厚的书里掉出来。
冯贺明看到信笺上标明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五号。
他心想如今才刚进入十月,这姑娘未免来得也太早了点儿。
查找一圈未果,她的手机上了锁,只能等本人醒后再做打算。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调出来她的资料,看看当时办护照的时候有没有留紧急联系人。”冯贺明说。
“好。”其他人点头,随后回领事馆。
冯贺明留在病房里,转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掐了掐眉头。
最近国内十一黄金周,来卡捷琳斯堡旅游的人数陡然增加,与此同时,各种意外也多起来。这些天虽不能说众人疲于奔命,但按照领事馆的人手,也算得上左支右绌。
不过别人是遭遇抢劫事件就已经顶天了,像这姑娘上来就玩儿命的真是不多见。
苏叶渐渐恢复意识,双手条件反射一般想要握起来,结果被厚厚的纱布缠了许多层,橡根胡萝卜般僵硬。
她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影影绰绰有人,伸出左手在床上悉悉索索摸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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