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七月初二,萧南就在高台之上宣布了准备秋种这个消息,连带着青壮的饭食每顿可以多一个米饼,毕竟各种体力活都要这群人去操持。
台下众人眼中无不带着兴奋雀跃的神色,刨除现在有一些草率的反贼身份之外,他们最根本的身份还是农户,世世代代以种地为生。
“萧小哥,可我们并无稻种啊!”台下一人问道。
萧南还没有回答,闾丘月跳上高台,说道:“乡亲们可还记得安顺县城官仓中的那几个陶罐?”
台下回答道:“记得啊!就是那好好的罐子也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戳了那么多洞,没法再用了。”
闾丘月指着台下的几个陶罐,朝着萧南递过去一个眼色,萧南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闾丘月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萧南将一个陶罐搬了上来。
闾丘月打开盖子,从中取出一把带壳的稻米,然后又缓缓洒入陶罐之中。
但是台下已经炸开了锅,惊喜的笑声,难以置信地疑问声甚至喜极而泣的啜泣声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别样的赞歌。
“大娘子,这……这真的是……稻种?”
闾丘月点了点头:“这样的陶罐,还有四个,故而诸位不必担心稻种的问题!”
“是!”台下这一声回应中气十足,整齐划一,谁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信心与希望。
最后,萧南上台朗声道:“赶早不赶晚,诸位也知晓安顺县之地本来不种两季稻,但今年我们不得不尝试,为了赶在冬天之前收割,自明日起,诸位便开始整地。”
“是!”
此时此刻起,营寨中的大宝贝除了粮食之外,又多了一个,便是稻种。
种地之事萧南自是不用操心,不像前世看到的小说中主角一般拥有金手指,他也变不出各种改进版的农具出来,说实在话,他要是去了参与,说不定还会帮倒忙。
闾丘月的草屋之中,萧南熟练地侧躺在干草之上,现在这个草屋已经快成自己的第二个家了,第一个当然是他自己的草屋。
看着随意地萧南,闾丘月白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仍然自顾自地打拳。
萧南则在干草上一招一式地自己观摩,只觉得其中充满着玄妙,非是前世武术比赛上各种套路可比。
也对,人家闾丘月靠拳法,靠武力杀人活命,他们只是表演。
兴趣爱好怎么比得上人家活命的本事。
一套打完,闾丘月拿起一旁地粗布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到萧南呆滞地目光,闾丘月诧异地问道:“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萧南答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是什么人,寻常人可练不上这种高明的拳法。”
一边说着,萧南一边深深地看着闾丘月。
房间之中忽然陷入了静默,连带着闾丘月擦汗的动作都停止了,半晌之后,闾丘月方才缓声说道:“你如此聪慧,猜不到?想必当我说出我从义州而来的时候你就猜到了吧!”
萧南坐起身,惊讶道:“你真是流放到义州的?”
闾丘月点了点头:“陛下……武朝皇帝亲自下的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