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所在的位置是出了名的偏僻。

弯弯绕绕的小巷,差点没把沈彦君给难住,幸好她问了一个地头小赖,才直抵赌坊。

但她要去的并不是赌坊,而是沈父金屋藏娇的地方。

沈父是个聪明人,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他早在距离赌坊最近的位置租了间偏僻小院,既能好好赌钱,又能躲避追债的眼线。

可谓老奸巨猾哉。

“爹爹,你就带我和哥哥出去买糖葫芦吧~”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头扎两个总角,身穿嫩黄色小褂裙,双手扒拉着沈父的衣角撒娇。

沈父躺在老爷椅上,悠闲自得地喝茶。

沈彦君的眸子一沉,闪耀着妖冶的红芒,瞳珠晕染开血红,像是一轮诡异的血月。

输的赌债就盖在家里的头上,赢来的银钱全都给了外室,真是个令人钦佩的好父亲。

外室生的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沈父觉得他们是天赐,所以赢钱的时候都是沾了龙凤胎的喜气,而山旮旯的老家,穷酸!

“梓月,爹爹现在不能出去,等过几天没风声了,爹再带你们出去玩。”

沈父摸了摸女孩的脑袋,但眸光却闪烁着心虚,这次赌过头了,竟然输掉三百两,赌坊的人都找到梨花村了吧?

他压根不敢出去,生怕被赌坊的人抓住,打断手脚,或者把他卖给人贩子。

“爹爹,月儿现在就想吃糖葫芦!”

小女孩不依不挠起来,嘟起水润的嘴巴,撒娇的模样落入沈彦君的眼底,她内心深处竟然划过一丝苦涩。

好像是原主残留下的情感,对她爹失望了。

“小姑娘,你要吃的糖葫芦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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