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洪梢经过莫飞飞的房间,看到莫飞飞没戴面纱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发呆一边笑,他感觉可能有好事发生了,好奇地跑进来坐下说:“师娘,你今天怎么不戴面纱了?”

“我以后不需要戴面纱了,嘻嘻!”莫飞飞傻笑。

洪梢双目一亮,说:“是不是师父答应娶你了?”

“没。不过你师父亲口说喜欢我。”莫飞飞满面桃花。

“真的啊!快跟我说说,师父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跟你说肉麻的话?呼呼呼呼!”洪梢禁不住掩口笑。

“你少打听,一边去。”莫飞飞不搭理他。

“师娘、师娘,你就说一些吧!”洪梢不肯放弃。

“你真想知道?”莫飞飞凑近问。

“嗯。”洪梢点头。

“你自己问你身后那个人吧!”莫飞飞指着洪梢的后面说。

洪梢回过头,吓得跳起来,咧嘴笑着说:“师父,你来啦!”

白灼、尤闷、范襄、邓志伟从门外走进来。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走,一起出去吃顿好的。”白灼说。

“好嘞!”洪梢喜道。

白灼等人走出客栈,莫飞飞来到白灼左边,双手套住白灼的左手。白灼想挣脱,莫飞飞不松手。白灼无奈,只能由着莫飞飞。洪梢跟着后面一直偷偷笑。他们步行来到南街。陈先锋、唐双全正在附近寻找线索。陈先锋看到了白灼他们,对唐双全说:“你看那边六个人,便是杀死朱知大的凶手。走在最前面的三个人,穿白衣服的是白色死神白灼,那个商人叫范襄,旁边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十三香,有传闻说是白色死神的未婚妻。”

“啧啧啧,这十三香竟然是个大美人。”唐双全摸着下巴露出淫笑。

“怎么,有兴趣?那你去把她抱回去……”陈先锋说。

“别,你别给我挖坑。主人让我来办正事,我可不想差事没办好最后丢了性命。”唐双全打住陈先锋的话。

“那你赶快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陈先锋说。

“这里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去你追丢冯敏的地方看看。”唐双全道。

二人来到屋顶,唐双全站在到冯敏失去踪迹的地方,眺望周围的建筑及街道,然后说:“当时你从南面追逐冯敏,他到了街角向西逃窜,等你快接近时他把假人皮图扔向右边也就是北面的大街上,引开你的注意力。他必然趁机向南逃走。由于时间很紧,他一定会跳进院子借助建筑物遮蔽视线。你看这里他有两个选择,左边的院子开门出去就是巷子,但是这条巷子通往南街,有可能会遇上我们的人。右边的院子出去不远处就是一个菜市场,可以快速混入人群,穿过菜市场再往西走就出西城门,这是一条理想的逃跑线路。”

“你说的这些我早都想到了。所以我派人沿着菜市场和西门一带搜索,但没有任何发现。”陈先锋说。

“当然了,因为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唐双全有些得意。

陈先锋感觉被鄙视了,不爽地问:“是什么?”

“你不觉得奇怪吗?冯敏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藏在铅山县城里,而不是在郊外或山林里?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唐双全说。

“我猜想他在这里有事要办。”陈先锋说。

“没错,我的直觉是他在这里等人。因此他选择的肯定是另外一条路,通过巷子回到南街他的藏身处,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唐双全把答案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跟他接头。我们现在就过去找他。”陈先锋急道。

“不。你马上去调动人手,悄悄在南街形成一个包围圈。正因为你大肆派人在菜市场和西门搜索,让冯敏以为得逞,他就会放松警惕,随时可能会与人接头。我们埋伏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唐双全说。

“太好了,这回我们要立功了!”陈先锋大喜。

“你别高兴太早。万一他们已经接头,我们就白忙活了。所以也只是赌一赌。”唐双全说。

“好,我现在就去组织人手过来。”陈先锋说。

深夜,在南街一个巷子角落里有一个大竹筐,冯敏躲在里面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一位年约六十的老者弓着腰拄着拐杖、提着灯笼走到巷子里,他眼神飘忽,像是在找什么或是防患什么。到了街角,老者开始咳嗽,先三声,再两声,最后又三声。

第一层暗号没错。冯敏从大竹筐里出来,说:“老人家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你要吃菜还是吃肉?”老者问。

“我想吃猪皮。”冯敏答道。

暗号都对上了。老者直起身子道:“你就是冯将军的公子冯敏?”

“是的。您是孙儒伯伯?”冯敏说。

“嗯。你尚未出生前,我与你父亲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都在瑞王底下办事。后来由于党争,我被贬职到云南边陲做个小县令。瑞王出事后,我连夜弃官逃走,匿于山林。一年前,瑞王的大将吴问天找到我,告知他找到了瑞王在民间的私生子,他们正在联系旧部及其子嗣拥护他,邀我出山共谋大事。我感激当年瑞王知遇之恩便答应了,与他们一起组织成立了兴瑞宗,奉瑞王之子为宗主。吴问天说瑞王早年为了以防万一,秘密藏匿了一大批财宝,并将藏匿地点绘制成九张人皮图。兵败时,深受重伤的瑞王把人皮图分由吴问天、你父亲及其他七个人带走,要他们去寻找瑞王在民间的儿子,以图东山再起。目前我们已经拥有两张,加上你这张就有三张。”孙儒道。

“这些年我爹娘带着我东躲西藏,途中还悄悄打听人,我那时没弄明白。直到我爹在病危时才告诉我人皮图的事情,让我去找瑞王旧部或瑞王之子。我拿着人皮图到处流浪,官府还有一些秘密组织的人一直在打听我、追杀我,我每天如履薄冰、度日如年。直到前段时间你们给我传来信息,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我才感觉有了希望。”冯敏说。

“你受苦了。现在人皮图还安全吗?”孙儒问。

“我藏得好好的,没人能发现。”冯敏笑道。

“这就好。我们现在去拿图,然后离开这里。”孙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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