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咕噜噜”
宋知意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摸摸肚子,饿了。
今儿晚上的月亮特别圆,宋知意趴在窗台上看。
“好想吃月饼。”宋知意吧唧吧唧嘴,掏出手机。
熟练的戳开微信,暗示性的发了个朋友圈:好想吃月饼\配图月亮。
-
宋宅隔壁。
灯开着的,男孩坐在书桌前打游戏。
手机清脆一响。
阮西洲瞥了一眼,是宋知意更新了朋友圈。
拽着鼠标的动作一顿。
看了一眼电脑上还在进行的游戏,丢下鼠标在一堆奖杯奖状中找月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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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阮西洲的车停在尹宅门口,阮西洲坐在后座,满怀期待的朝着车窗外面看,大腿上面放着一个复古精致的红色盒子。
宋宅的门被打开,宋知意刚俯身用提鞋器穿好了鞋,嘴里叼着一个吐司,站在身后的宋母手里提着一个粉红粉红的小猪书包。
“书包。”宋母把手中的书包递给急匆匆的尹南风。
“唔唔!”宋知意支支吾吾的提着书包上了车。
见宋知意过来,阮西洲偏过了头,耳后微红。
“砰。”车门被关上,宋知意把书包放在腿上,大口大口的吞吐司。
“你怎么又起来晚了。”阮西洲投来嫌弃的目光。
“成天跟猪一样,除了睡就是吃。”阮西洲说道,看着宋知意落下了些吐司渣,把她的衣服弄脏了。
宋知意抓着手中的半块吐司,道:“你怎么没有做小弟的自觉啊!做小弟的就该赞同大哥所做的一切!”
阮西洲没回答,把放在手边的铁盒放在两个人中间的缝隙,距离宋知意不远不近的。
“这是什么啊?”宋知意囫囵吞下吐司,看着那个盒子,几个英文标识她看不大懂。
“问那么多干嘛。”
阮西洲微微脸红,有些别扭的把话说完就把目光放在另一边的车窗。
宋知意擦了擦手,端起铁盒拆封,小小的盒子里面躺着一个月饼,小巧精致。
“我家就一个了。”没等宋知意开口,阮西洲就说道,目光还是没有放在宋知意身上,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
“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宋知意说道,说的格外不走心,把月饼放在了书包里,动作格外熟练。
阮西洲没有回复宋知意,宋知意早就习惯了,阮西洲向来只做不说。
“到了。”
车厢没静下来多久,司机就将车平稳地停在了校门口,因为已经快要上课了,所以校门口并没有车。
宋知意和阮西洲关系一向好,一起迟到也不是第一次,宋知意还好,脸上表现着一副怂兮兮的表情,一边态度良好的保证不会再犯。
看着表情淡淡,单肩歪歪扭扭挎着一个瘪瘪的书包,手上提着一个粉色书包的阮西洲,周老师想着。
“没有下次了啊,进去吧。”周老师道。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宋知意连忙道谢,带着阮西洲钻进了教室。
坐在教室窗边的几个女生看着宋知意抓着阮西洲的手臂,神色微变,原本谈论的正火热的话题也不约而同的中止。
“呼——”宋知意坐到位置上,舒了口气,才看着旁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阮西洲。
“为什么每天你上下楼都没什么感觉的样子。”宋知意问道。
宋知意身体不大好,稍微一运动便是累的不行。
“宋知意,到办公室抱下卷子。”地中海物理老师慢吞吞的拖着皮鞋,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杯上来,探了个脑袋,在熟悉的位置上找到宋知意。
收到阮西洲鄙视的目光的宋知意气呼呼的跟着物理老师去了办公室。
阮西洲看着宋知意离开的背影,轻轻勾了下唇,是个浅笑的弧度。
“请问宋知意坐在哪里?”一个男生走进班级,逮着第一排的同学问道。
来人声音并不小,阮西洲也听到了,他把目光放在来人身上,看样子应该是高中部的,怎么找宋知意来了?
“啊?坐我后面。”被提问的人有些受宠若惊,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指了下自己背后的位置。
“好,谢谢。”男生走路的姿势不大好看,一看就是那种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人。
阮西洲的目光一直黏在来人身上,直到他放了一盒糖果在宋知意的桌子上,离开之后才把目光放在糖果上面。
“怎么了?”陆晟歪着脑袋问阮西洲。
阮西洲黑着脸回神,伸手把那盒被人一直议论的糖果拿起来,直直的抛进了垃圾桶。
阮西洲这人本来就不好相处,挺高冷一人,在初中部一直都是朵高岭之花,陆晟还是第一次看见阮西洲生这么大气。
“不是,就一盒糖……”陆晟的声音越说越小。
阮西洲的眼神也忒可怕了些。
阮西洲作为一朵高岭之花,班上的人对他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待宋知意回到班级的时候对这场闹剧一无所知。
“你喜欢宋知意啊?”看着正忙着发试卷的宋知意,陆晟一脸欠揍的蹭到阮西洲面前问道。
阮西洲没说话,收回了放在宋知意身上的眼神。
陆晟和阮西洲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就阮西洲这个反应,陆晟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这样不说,除非铁树开花,宋知意绝对不会发现。”
陆晟道,暗自咂舌,宋知意那是出了名的铁憨憨。
阮西洲放在桌上把玩笔的手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又从桌桶里面抽出了一本高中奥数开始刷题。
-
放学时间。
宋知意一向是干啥啥不行,放学第一名系列,老早的就收拾好了书包等待打铃。
“宋知意。”
宋知意刚起身,阮西洲就叫住了她。
“怎么了?”
“帮我去花鸟市场买一株铁树,我把钱转给你了。”
阮西洲说道,手里漫不经心的往书包里塞课本。
“啊,行吧。”宋知意瘪瘪嘴,秉着大哥要帮助小弟的心情,答应了下来。
阮西洲一向出手大方,转了三千块钱给宋知意,宋知意乐呵呵的去了花鸟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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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洲你没和知意一起回来吗?”阿姨正巧在打扫院子,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阮西洲,说道。
阮西洲扫了一眼阿姨,鼻腔掐了个“嗯”字就上楼了。
阿姨也不介意,阮西洲的性子不知道随谁,先生夫人都是很和气的,就阮西洲不善表达,向来都是只做不说。
阮西洲刚回阮宅半小时,楼下就传来了宋知意奶声奶气的声音:“阿姨好!”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可宋知意长到一半突然不长了,个子停留在一米五五,声音也一直带着几分奶气。
“诶。”阿姨笑呵呵的看着宋知意,宋知意这孩子喜欢喊人,逢人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可招人疼。
“你这是买了颗铁树?”阿姨疑惑的看着司机手中的一株铁树,问道。
“对啊,不知道为什么阮西洲让我帮他买一株。”
阮西洲站在二楼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宋知意和阿姨说的欢快,嘴角有一个浅浅的弧度。
阿姨看着司机手里那株半死不活的铁树,无奈的笑了笑。
阮西洲脚步不自觉的加快。
“宋知意。”
宋知意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穿着家居服的阮西洲。
阮西洲长得很好看,不是精雕细琢的像个女孩子那样的好看,是那种一脸正气,像是浓墨重彩的油画那样的帅气。
“呐,给你买的铁树。”宋知意道,看着司机大叔放在地上的铁树。
是一株快要枯死的铁树,宋知意看人搞特价才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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