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骆鸣这个鹰犬爪牙虽然为人阴狠歹毒,可做事情向来得过且过,上任九年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居然有胆量杀八个高级军官,这不是宋王的意思吧?”礼部右侍郎问道。

这倒不是说锦衣卫就没有军官被处置,而是数量非常少,遇到重大失误,整个系统的人欺上瞒下,想方设法降到最低,就如同文官的党争一样,彼此相互遮掩,谁都要留条后路。

所以,一次杀八个正五品和从五品的军官,在锦衣卫的历史上也是前所未有的,这种魄力,绝不是骆鸣能具备的。

“很难说,宋王殿下在监管锦衣卫以前,从来不和这群混账们打交道,而且昨天刚刚接管,按常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就大开杀戒才对,好歹也熟悉一下情况。”

“我觉得,这是看到宋王殿下掌管锦衣卫,骆鸣有些害怕了,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表现自己,而宋王殿下,多半是顺水推舟,死掉一批人,正好把他的心腹安插到锦衣卫,有利于以后的掌控。”陆锡恩说道。

“杀得好!杀得越多越好!这些该死的锦衣卫,仗着皇室的权力,做了多少人坏事,多少家庭被他们祸害的家破人亡,多少士林中人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这个人神共愤的机构本来就不该存在!”礼部右侍郎恨恨的说道。

乾清宫的御书房里,盛隆帝也得到了报告,而站在他面前的,是南镇抚司的镇抚使薛荣贵。

南镇抚司现在被砍切的只有宫廷宿卫、仪仗和廷杖等功能,但私下里还是有监督锦衣卫的职权,骆鸣在宋王府借助误卯事件展开大清洗,薛荣贵得知消息后立刻来到乾清宫报告。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的误卯事件,是北镇抚司针对宋王发起的反击行为,而镇压北镇抚司的行动,完全是骆鸣等人在操纵?”盛隆帝根本不相信。

误卯的军官全都来自北镇抚司的势力,那幕后操纵者就不用考虑了,必然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秦定远。

可骆鸣出面强势镇压,不但把八个军官送到菜市口,还把求情的二十多个中高级军官送到了诏狱,他有这样的魄力?

“启奏万岁爷,臣设在北镇抚司的内线是这么说的,这八名军官误卯后,宋王殿下本来打算略施薄惩,可骆鸣和罗宝通不同意,坚持要军法处置,宋王殿下也就没有再说话。”薛荣贵说道。

“朕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盯着锦衣卫的动静。”盛隆帝说道。

朱睿昇会替那些犯事的锦衣卫军官求情,这不是开玩笑嘛!

盛隆帝敢断定,今天点卯所发生的事情,绝对是朱睿昇搞出来的,他事先得到北镇抚司要搞对抗的阴谋,就顺水推舟借着骆鸣的手,对锦衣卫的中高层展开清洗。

这样做的好处是,骆鸣顶在前面唱了白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仇恨,而朱睿昇唱了红脸,不但隐藏了自己,还得到了最大的好处。

“睿昇啊,没想到在几个儿子里面,原来你才是最有智谋最有手腕的,朕也看走眼了!”盛隆帝微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朱睿昇接管锦衣卫后,第一天看似没有大动干戈,可他把人员名册和密档,还有账本全部带走,这就占据了先手。

骆鸣等人肯定是感觉到大事不妙,只得到宋王府主动投诚,一连串的事件,完全是后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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