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予明显不识趣,吃饱喝足后开始没话找话:“你为什么来取魔剑?”

白倾颜没好气道:“要你管?”

“那就你和你徒弟两个人,这么危险,你家人不会担心吗?”傅予仍然在接话。

白倾颜缓缓睁开眼,偏头向他看过去。傅予还是微笑着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好奇。

白倾颜打量了傅予片刻,收回目光:“你不是说能算出来我祖宗几代,怎么?现在又算不出来了?”

白倾颜顿了一下,嘴角突然勾了个若有似无的笑:“倒是你。傅大夫,你才是奇怪极了。

好好的医馆不管不顾,和我来这里取药?你一个大夫,武功如此高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傅予笑得一脸坦然:“我们这里病人可没多少,生活太无趣,总得给生活找点刺激,你说是不是白姑娘?”

白倾颜配合着笑了一下,余光看到顾千辞说道:“千辞,休息休息吧。”

顾千辞仿佛是个干苦力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为白倾颜准备好需要的一切。

顾千辞浅浅一笑道:“师父,别担心!”

白倾颜揽了揽被风吹下的碎发,转头就看见傅予皱了皱眉,突然朝白倾颜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下意识的,白倾颜身子一定,没有再动。

白倾颜沉静下来,多年来对危险的嗅觉立刻起了作用,白倾颜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一丝寒气和腥臭。

“千辞,别动。”白倾颜紧紧抓住身旁顾千辞的手腕,而傅予俯身拔出了白倾颜腰间那把刀。

白倾颜有些不耐烦说道:“真是多管闲事,我只需轻轻运功,便能解决的事情罢了。”

他这一掷才是让白倾颜绷紧神经,傅予手中的匕首骤然离手,带着破风的速度笔直朝着白倾颜刺来。

白倾颜猛地闭眼,耳边冷风掠过,只听噌的一声,刀笔直扎入身后树干,而刀身间,一条红色的毒蛇被刺穿头部,蛇尾下垂。

白倾颜转身把短刀拔出,又在蛇身上添了几刀,确保它死透了,又把刀再次刺回树上。傅予用低沉沉声音问:“没事吧?”

他拔下刀还给了白倾颜,白倾颜说了句谢谢便躲开了。

“师父。”顾千辞因为担心白倾颜吓的一身冷汗,叫了白倾颜一声,白倾颜却没有再回头。

白倾颜在包袱里找了块布,走到河边擦拭刀上的血,而傅予也跟着白倾颜过去。

白倾颜没有抬头刻意问道:“没想到,傅大夫不仅会治病,刀法也准的很啊?”

傅予仍旧若无其事:“我啊,平时喜欢射箭。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都一射一个准。”

白倾颜早早就休息下了,而顾千辞只休息了不长的时间,后半夜就在河边守着了。

自然,醒来的不只有顾千辞,还有傅予。

只看见装束整齐的傅予起身靠近顾千辞。

顾千辞愣了一会儿,问傅予道:“傅大夫,您还不睡?”

傅予一脸坦然:“睡不着。”

傅予没有跟顾千辞再说多余的话,只时不时地看看天上,确实像个失眠患者。

顾千辞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不喜欢傅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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