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的这一大串是什么意思呀?”淮若转过身看着风阡陌。
“啊,没什么,是古书上一次关于日食的记载,日月相会,盲人击鼓想要驱赶天狗,啬夫奔驰取币以礼敬神明,众人跑着供役,羲和未能恪尽职守,对天象昏迷无知,因此遭到了先王的诛伐。”
虽知是自然现象,但突如其来的一阵黑暗还是忍不住害怕,风阡陌稳了稳心神,“没事,赶路吧!”
“哎呦呦,那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了,等我回去画下来给他们看看。”
“你能看见的,大家都看见了。”
树林中回荡着朗朗笑声,少年蹦蹦跳跳,影子撞碎了一地落叶。
姐弟俩相携走远,宣国,仲城。
仲城,宣王宫。
“哼,这个老狐狸”,宽阔的宫室内,五十多岁的宣国国君老气横秋,借昏黄灯光将一封寥寥几行字的信件浏览完毕,顺势揽过自己的袖子,将信纸点燃后丢进油灯中。
“司徒李啊司徒李,半截入土还要摆我一道,如此正大光明可叫我怎么拒绝呢!”宣国君眯眯眼吹了吹油灯的火焰,让那信纸燃烧完全。
“王上,这,信上说什么了。”一旁的随侍孟长云有些摸不着头脑,杜宣虽是邻国,但是相交甚少,两国国君更是很少往来,所以禁不住好奇地问了问。
“杜国,这一年来可真谓风云变幻,暗地里卿士折损无数不说,单就明面儿上,两位重用多年的上卿一死一伤,就连大公子都遭了刺杀,”宣国君叹了口气,“司徒老儿来信说,追查到一条重要线索,但那人逃入我宣国境内便消失了,要寡人协助他搜查,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摆明说这人藏匿在我们的范围”,孟长云皱了皱眉头,“果然光明正大又不可拒绝,国君若是推诿,便会让人起疑,说这一切都是我们下的黑手。”
“他已经起疑了,否则不会通知我们,只是没有确凿证据罢了,而且估计他也不会派得力的人过来完成所谓的‘协助’,堪堪作壁上观,等着寡人帮他捉贼”,宣国君踱步到窗边,眼睛再次眯成狭长的一条缝望着蔚蓝的星空。
“那可怎么办,我们交不出人,若是他不依不饶,恐怕又要惹出一堆是非”,顾长云跟着宣王走到窗边。
“怕什么,总归他是没有证据,外人看来,只是他自己疆域之内办事不利,把一腔怒火发泄给我们了。到时候,我们依旧是占理的。”
“话虽如此,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不,杜国接二连三发生变故,可能不单单是凑巧,两天前又天象异变,恐怕风雨将至,”宣国君转身步入内室,“他人的线索也能为我们所用,你派人顺着司徒老儿给的信息追查下去,不可掉以轻心。”
“是,属下会派亲信去的。”
“等等,加强王宫的护卫和王城的巡防,切忌贼人混入,还有,大公主和二公子的府邸多派些人守着。”
“是。”孟长云施礼后便退出了宫殿,执行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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