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悠君一晚上没有回来,毛瑾曦便担心起这个女人来了。这个女人通常都待在家里,偶尔出门也不会太久,这次一晚上没有回来,毛瑾曦心里便觉得惴惴不安。
只不过毛瑾曦没有阎悠君的手机号,在出门见客户之前,毛瑾曦给阎悠君留了纸条,上面有自己的手机号,让她回家后给自己说一声。
毛瑾曦一路赶往咖啡街的A餐厅,因为时间还很早,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在自己踏入餐厅的时候,对方又发来了一则信息,说自己穿了黑白格子的衬衫和牛仔裤,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了。
毛瑾曦看了眼手机,便抬眼寻找那人,果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年轻那位就是穿着黑白格子的女人,脸色不是很好,也说得上很苍白。
毛瑾曦走了过去,站在那两人面前微笑道:“我是毛瑾曦。”
那两个人听到毛瑾曦自爆门户后,眼神一亮,马上请毛瑾曦坐下,然后自我介绍了一番。年轻的女人名叫梁月,她身旁的是她的母亲张氏。
梁月和张氏的穿着都十分有品位,无论说话和举止都温文尔雅,看起来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在毛瑾曦客套的打探之下发现张氏和她的丈夫都是大学的教授,梁月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一家高知分子。她们介绍自己的时谈吐中透露出来的自豪,让毛瑾曦感觉到她们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感到骄傲。
“梁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毛瑾曦才说完,她的耳边便响起了一把声音,尖锐刺耳,让她瞬间毛骨悚然,那是来自阴间的声音。
“她是坏女人!坏女人!”
孩子的声音?
毛瑾曦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做声,依旧专注地看着梁月,可已然悄悄开了天眼通,眼前的景象倒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月身后站了两个全身赤、裸的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它们正瞪着梁月,恨不得把她拆碎一样,而她的眼角隐约看到了一个大约六岁的孩子,就坐在她身旁,正是刚才在她耳边说话那把声音的主人。
“这个女人是坏人!”
那坐在毛瑾曦身旁的孩子依旧在控诉着,毛瑾曦的半边身子已经麻了,这让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这些孩子怨气可真不小。
“其实我在大约七年前就一直很不好,工作上总有阻滞,甚至被同事陷害导致被辞,后来感情也诸多不顺,现在连健康都出了问题...咳咳。”
梁月的声音很虚,有气无力的,说到最后更是轻咳了两声,气都有点不顺了,只能缓了缓,再继续说道:“我这身子看了医生也好不了,我也已经失业很久了,毛小姐您看我这是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梁月说完后,一旁的张氏也十分紧张地看着毛瑾曦,这对母女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毛瑾曦的,毕竟现在毛瑾曦的收费也算是周市最便宜的了。
“不要帮她!不要!”
那孩子依旧在叫嚷着,而站在梁月身后的那两个孩子听到梁月的话,更是气得不断深呼吸,对梁月怒目而视。
毛瑾曦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最后才道:“张阿姨,能不能请你先回避一下?”
张氏听后先是一愣,然后连忙点头,马上起身去洗手间了。
见张氏离开后,毛瑾曦转眼看向梁月,只见梁月心虚地躲避了毛瑾曦的眼神,刚才张氏在的时候她还有些底气,现在却是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梁小姐,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堕过三次胎?”
此话一出,梁月的脸瞬间煞白,刚才的脸色若说是苍白,现在就是白得像鬼,脸上一片惊慌,眼神左右躲闪,就是不敢对上毛瑾曦那双太过尖锐的美眸。看到梁月的表情,毛瑾曦知道自己说对了,这些孩子并非意外身亡的,而是被堕的婴灵,经过数年的时间也已经长大了,甚至一直缠绕在梁月的身边,让她不得安生。
“婴灵以怨气作为食粮长大,长得越大,它们的影响力就越大,所以你的运势和健康才会越发不好。”
毛瑾曦没有等到梁月的回答便兀自说下去,可是等她说完后,梁月马上道:“我没有,你别乱说!”
毛瑾曦想要继续说的话被梁月激动的声音也噎住了,从刚才得知梁月和张氏的家庭背景开始,她就知道梁月是那种在人前是优秀且完美的女人,怎么会容许别人戳破自己的黑料,所以她这种反应也在毛瑾曦的意料之中。
“有问题就要直视,我也为了不让你难堪,才支开了张阿姨。梁小姐,如今婴灵已经长大了,若你不正视,怕是性命堪忧。”
毛瑾曦说完后,梁月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毛瑾曦的鼻子道:“你果然是个欺世盗名的人!居然敢污蔑我!”
梁月这下气得脸都红了,可眼前的毛瑾曦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微微抬眼看向梁月,并没有立刻说些什么,而是等梁月冷静下来。只不过梁月的举动已然引来其他人的探究,餐厅里人不多,所以梁月说的什么所有人都听见了。
梁月说话大声,毛瑾曦却不想这么做,毕竟这是关乎梁月声誉的事儿,她可不想把这样的事情公诸于世,基于自己的原则,也基于她的职业良心。
这个时候张氏从洗手间出来,见梁月如此激动,几番询问之下梁月也只是说毛瑾曦是个神棍,胡说八道,却没有跟张氏说毛瑾曦到底说了什么,拉着张氏便要走,而那三个孩子紧紧跟在了梁月身后,寸步不离。
“梁小姐!”
毛瑾曦叫停了梁月,续道:“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梁月没有再听下去,马上拉着张氏就走,就怕毛瑾曦会多说什么,把她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具给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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