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择言越想越不对劲,他问常汲:“就这些了?”

常汲嗯了一声。

他冲常汲点头:“辛苦,接下来的几天也得跟紧了,去哪都第一时间汇报上来。”

常汲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他站起身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雅间内窗户大开,傍晚的风有些许寒凉,吹的沈焕一哆嗦。

他刚要起身去关上窗户,楼下便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到点了,戏台子上开始了今天晚上的表演。

小二敲敲门,将沈焕刚点的饭菜呈了上来。

“红烧东坡肉、光头杆子大麻团、京记招牌鱼、孜然羊肉串、清炒时蔬!世子爷,您的菜上齐了!”

沈焕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公子,您都一天没吃饭了,多少得吃点啊。”沈焕将筷子用茶水冲洗了一遍递给余择言。

余择言摇摇头,“你吃吧,我没胃口。”

他眉头紧皱着思考着什么,起身走到屏风后面的围栏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底下唱戏的角儿。

唱戏的是两个西京城内的名角儿,在讲一出生离死别的故事。

唱戏

余择言眉头一紧。

他快步走了回来,吓的沈焕一机灵,筷子上的肉都滚落了下来。

“我问你,如果之前的推测合理,那么这次议婚时发生的变故便是陛下和权寅合唱的一出戏?”余择言冷着脸推测道。

沈焕愣愣的点点头,“是这样的,没错呀。”

“如果权寅盗走摄魂珠是陛下同他一起唱给我看的戏,那么陛下怕是对我起了疑心。”余择言眼神凝重,他戛然而止,“那么他现在在查什么事情还非得需要本殿下护他周全?”

心中的疑问越多,需要求证的事情就越多,疑问越大,一丝一毫小细节都不能漏掉。

余择言现在有些思绪混乱。

“公子,我想起来了!”

沈焕沉默了半晌,他突然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公子还记不记得那次在乐韶楼附近的巷子里,是权寅故意将您诱去的!杜若清进出世子府那么大的动静,他只要身处西京便不可能不知道,他为何还要走杜若清的明线让殿下知道他在那里!”

“他在与我打斗的时候,还说我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是怀疑我偷了什么?难不成他怀疑我偷了他那晚匆忙留下的摄魂珠?”余择言话接的极快,这也是这些天以来他心中的疑虑之一。

沈焕喝了一口水,听到这里水差点喷了出来。

他不可思议的问道:“公子,有没有可能这摄魂珠是真的丢了啊?”

他将嘴边的水渍一擦,扭过头来对上余择言的视线:“我是说真的,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权寅在京中弄丢了摄魂珠,正好公子那天也去了乐韶楼,他就以为是您盗走的?跟我们做交易什么的,就只是引导我们往顾念姑娘那里想.等等那也不对,既然是我们盗走的我们就知道东西不在顾念姑娘那里那他引导了个屁”

沈焕越说越乱套,他尴尬的笑笑:“我在说些什么混账话呢真是”

余择言眉毛一挑,竟夸赞起来他:“你说的对,继续,继续说。”

沈焕顿时觉得自家公子疯癫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择言,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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