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子收拾家伙什,徐义发呆。

危险是肯定没危险的,特别是不可能涉及到小命,就是这过程,这邀请的过程让徐义不爽。

过来这小半年,都快忘记被人鄙视、蔑视、无视以及轻视的感觉了。

“走吧。”

凌风子过来,轻轻的靠了一下徐义,也轻轻的说了一声。禅房外面军卒等着呢······这真是有理说不清的遭遇。

“哦······”

徐义有些沮丧的回了一声,很颓废。公明殿里称霸王,下了山还是条虫。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刺史是比知府职权更大······徐义不懂这些,是凌风子悄声说的。

说:即便这刺史要想直接挑了公明殿,也没人会吭气,顶大了龙虎山去长安走窜走窜,不是要去伸展正义,而是去托关系让朝廷别牵连到龙虎山。

车呢?

走出山门,只有前几日的小雪残存在装点这空旷的荒野,请医居然没带车。

倒是有几匹马,数量好像跟军卒相等。

徐义也不多话,无辜的看着像是话事人的军卒:“车呢?”

“这屁山路能走车?迷虎,把凌道长的家伙什拿上;黑猴,扶一把凌道长·····徐公子娇嫩,我老申亲自带着······”

徐义还琢磨这话的意思呢,呼的一声,自己就已经在马背上了。

我说,骑马而已,虽然不会,咱也想骑不是,没必要这样突然吧,挺吓人的。

这傻缺军汉,就喜欢吓人。

徐义是骑过马的,如果被养马人牵着走两步也算骑马的话,徐义可以说是骑过。也就在小半年前。

当军卒的大氅把徐义捂住······还挺细心,寒风吹的,需要有个保暖的。

当真的车马奔腾起来,徐义才知道,自己那不就骑马,尽管当时牵马的说稳如老狗,在这奔跑起来的马背上,徐义一个趔趄一个趔趄的,若不是那军卒护着,指定摔个半死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僵硬的马鞍,跨坐着,马背一下一上的,卡的疼,蛋疼,不是闲的那种。

造孽呀,怎么就摊上怎么一个雇主。

北风呼呼的刮,没有雪花,也没有枪响让狼爱上羊,只有徐义后墩一下一下的实实在在墩在马鞍上······

那一次徐义跟凌风子到秦州,差不多走了一天。现在,在这群莽汉军卒骑马的情况下,还不足一个时辰进城了。

可见这马跑得有多快,根本就没考虑徐义还是个少年,这还是冬天。

马队是到了刺史府门前才停下,徐义很想悠闲的下马,然后摆个谱什么的,腿脚不听话呀。

一直被这军卒拖拽着进去的······

“徐公子,这是······”

“崔长史,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感谢崔长史遣各位军爷迎接,不胜感激,铭刻在心。”

受委屈了,不能明说,还不能扯两句有的没的?

“崔长史,公明殿无马,徐公子未曾骑过马。”

凌风子倒是机灵,还担心崔珪计较徐义的怪话,赶紧解释了······少年心性,难免。

“砰······你个憨货,这般怠慢贵客!”

一声响接着就是一脚,那带着徐义奔腾的军卒就吐出一口老血,爽歪歪的跌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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