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抬头问道:“那医生说打呢?”

“那那就听医生的呗!”

“不要!”伊芙站起来就要跑,被陶行止抱住:“打针好得快。”

“下一位。”护士出来叫人,已经轮到了他们。

陶行止半拖半拽的将伊芙弄进了诊疗室。

“38.7度,打一针吧。”护士看着温度计说道。

“不打针,吃药。”伊芙急忙说道。

护士不听伊芙的话,因为小姑娘一看就是因为怕打针而选择吃药的,可是这种时候还是打针比较好。

护士看了一眼陶行止:“打针还是吃药?”

“打针。”

“我不,我要吃药,我是病人我说了算。”伊芙反对。

陶行止只说了一句:“她烧的这么高,脑子不清楚。”

“嗯。”护士答应着,已经开始往针管里配药剂了。

伊芙看着这二人都根本不听自己的,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陶行止“挟制”着,强迫着打了一针。

车上暖气很足,也许是退烧针的成份,一上车伊芙就昏昏欲睡了,安静下来的伊芙格外惹人怜惜。

“不打针”

陶行止听着伊芙说梦话,心突然疼了一下。

因为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家里有了个女人确实不一样了。

例如,家里不用阿姨也一样干干净净。

又例如,总有一个小女人在家里为他忙前忙后。

还例如,每天起床都会有营养早餐,晚饭也是可口的饭菜。

说真的,他确实有点享受。

这小姑娘终究是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来痕迹,在他生活里增添了色彩。

车子停下,伊芙还没有醒,陶行止不忍心叫醒她,又在车上呆了十来分钟,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他连一个完整的觉都没睡。

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她的睡颜,这还是头一次。

他靠在车座上,扭头看着她,忍不住凑近,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红红的小脸。

忽然间,伊芙却醒了,陶行止头一次有做贼心虚的感受,急忙收回手。

终于,陶行止害怕她刚打完针再着凉,不忍让她再睡在车上,于是下了车,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轻轻拍了拍伊芙的脸:“到家了,醒醒。”

伊芙哼唧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猝不及防的对上陶行止的脸。

只是那么一秒钟,连伊芙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陶行止没反应过来,伊芙已经从车里下来,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开始亲吻他,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不仅没推开她,而且还沉醉其中,他开始回应,然后伸手紧紧抱住主动送上来的女人,瞬间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陶行止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伊芙只有一米六,她踮着脚,陶行止靠在旁边的车上,低着头,弯着腰,抱着她亲吻。

唇舌相撞,辗转厮磨。

陶行止不禁疑惑,这倒是是一种怎样奇妙的感受,能让他如此沉迷,欲罢不能。

是亲吻本身的感受,还是因为是与怀中小女人亲吻才有这种感受。

“滴滴”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响起,终于打断了这个热烈的吻。

汽车里的男人降下车窗,冲他俩吹了个口哨,然后开走了。

伊芙也仿佛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虚弱的靠在陶行止怀里。

陶行止拥着她,眼神却飘向远处,问道:“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

这句话仿佛也在问他自己。

伊芙将红的滚烫的脸埋入陶行止胸口中,突然想起陶行止在医院说的那句话。

“我脑子不清楚。”

软绵绵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陶行止轻笑了一声,低头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这小丫头不仅会找借口,而且还学会用他的话来堵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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