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妇晨起要给父母敬茶,这是皇家也不能免的规矩。文烟若和桓煜并没有圆房,倒也不存在起晚的道理。只是文烟若梳洗之后,却猛然想起了什么,随身翻了一块白色的布帕。
她贴身小刀挂在门侧,倒是很容易取到。撩开衣袖就要划一刀,一只手率先握住了她的手腕。
“做什么?”那人声音有些冷,全然不是昨天的温和。
文烟若缩了一下。
“我……我……”文烟若脸都红了,却没办法讲出完整的话,“就……我们……”
看到了白色的布帕,桓煜明白了什么,更是一用力把文烟若拿刀的手扯开。
“我们这边不讲这些规矩,你不必伤害自己。”他极快的速度把刀抽走,放入刀鞘之后又挂到门侧,“你再这样,我不许你带刀了。”
“咳咳……好。”他有些凶,但文烟若却感受到了一丝温柔。
也可能是错觉?
随后,桓煜打开门让侍女们进来,伺候文烟若梳妆更衣,而他自己,在五月等人的跟随下先一步去了书房,大概是不想文烟若与他尴尬,打算在那边更衣。
月季和海棠手上拿着托盘,里面是很寻常的平国服饰。比起夏国的丝绸,平国的衣服要更加保暖。但是因为平国与夏国通商许久,加之平原也不少,所以夏衣同样是丝纱绸缎,只不过冬衣多了些许动物皮毛,更加暖和。
文烟若嫁过来的时候是初春,但是平国回暖并不明显,所以月季拿来的衣服多了一层棉絮里衬。虽然文烟若一直穿素色衣裳,不喜鲜艳,但新嫁娘不能素装敬茶,无论平夏都是失了礼数的行为。
于是文烟若顺从地穿上棉布内衬,披上橙黄色的裙袍。橘色的纱网在领口和袖口挽出小小的花朵,金丝腰带坠下一个白玉腰坠,系了金色的流苏。
茉莉给文烟若梳了一般皇家妃子最寻常的发鬓,选了暖黄色的珍珠发钗小心翼翼把文烟若的碎发盘好。然后又挑了几只纱网花,选了明艳的黄色,别在厚厚的发鬓之间。
海棠也为此选了偏橘色的口脂和胭脂,点上花钿,勾勒出文烟若的眉眼,衬得她整个人明媚而富有小女儿娇态。文烟若垂下眼帘,藏住眸子里的锋芒,整张脸更加娇弱妩媚。
“公主……咳,王妃。”海棠连忙改口,“您看,这样如何。”
文烟若仔仔细细打量映照在铜镜之中的自己,慢慢点头。
既然是夏国来的公主,那还是稍微收敛起自己的恣意潇洒,学一学那些皇姊,怎么柔美怎么来较好。不过文烟若也不打算完全做个娇滴滴的妃子,所以选了橘黄色作为今天的衣裳色调,不然的话怕是要选最娇媚的海棠红了。
橘黄色最好的地方,还能体现出她作为少女的一份活波和天真。
待文烟若离开卧房,走到门厅处,桓煜已经等在外面。与昨天的大红喜袍不同,桓煜今日换上了赭石色长袍,比起昨日的红要黯淡内敛许多,但衬出一丝霸气。
文烟若到没有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笑得也并不腼腆。她的笑容很淡,所有情绪都在一双灵眸之中,饱含着温和善意,也有好奇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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