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稻子的第二天,香秀尿急就跑开离人群远的沟沟里。等到出来的时候,社员们都收工离开了。只有队长还在捡着散落的稻穗。

“香秀,帮着捡捡。”他热情地招呼着。

香秀不好推脱,只能不情愿地捡着稻谷穗子。

队长唐满华边捡稻谷边往香秀身边靠近,一边看着香秀,一边有话没话的找着话题。

妇女队长见门旁二面的社员都收工了,却不见她家的香秀回来。她脑子忽地一下感觉有点不好,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不安,似乎要出点什么事。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腰里扎着围裙,手都没来得及洗,双手粘着面泥赶紧往稻地里跑,跑的非常匆忙。到了地边,往四下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开始慌了,老远就发现一丛的稻谷堆有点特殊,下意识地赶忙往那里冲了过去。

等跑到跟前就看见她家的女儿香秀,赤露着身体仰躺在稻谷上,队长唐满华趴在香秀的身上,拼命地耸动身体。

“完了,完了”妇女队长脑子嗡的一下差点栽倒,心里大吃一惊。她气喘嘘嘘跑到跟前。从背后一把抓住唐满华的头发,把他从女儿的身上给拽了下来。

跟着就骑在唐满华的身体上,疯一样的搧着他的脸。嘴里不停着骂着:“你个吃屎的畜生。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怎么连自家的人都不放过啊?狗吃不了的东西啊,你简直就是畜生啊!你是不是人养的啊?”

拼命地厮打着,嚎叫着,像一匹发疯的狮子一样撕咬着,恨不得吃掉身下的这头畜生。

唐满华没有出手,捂着脑袋弓着身体等着挨打。他理亏,挨顿打、会许能让这件事平息下来。直到妇女队长打到她力气打完了,打累了,实在举不起巴掌为止。

一屁股坐在潮湿的稻地里,只剩下撕裂的哭喊:“你这畜生,你这不是要毁掉孩子吗?叫她今后怎么过呀!”

唐满华鼻子都被打出血来,满身都是抓破的口子,一条条地冒着鲜红的血迹。

当然事后都没有声张。双方都都怕丢脸。

其实这一切都被副队长兴高看在眼里,那天他闹肚子,躲在不远处的沟底方便,一蹲就是个把小时,等到感觉好受点的时候,正赶上妇女队长在哭闹着撕打唐满华。

往他们身边一看,香秀精光光的,蹲着地上忙着往身上套衣服,兴高立刻就明白了七八分。

之所以兴高没有出来声张,不是因为怕队长唐满华,也不是因为妇女队长的面子,而是因为唐满华玩的是人家的小姑娘,唐满华患的的大忌。要是弄不好,那会出人命的。

毕竟小姑娘都是没经过世面,一旦想不开,连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最好就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好。

兴高躲在原地一直没动,等到他们都离开,才出来回家。

就那么一次,香秀就被唐满华种上了种,两个月后就开始恶心、呕吐。妇女队长在没人的时候咒骂着,咒骂着队长一家人早就该死绝。

一边咒骂唐满华,一边还得安慰自己的女儿香秀。从发生这事的开始,香秀就等着被妈妈痛打一顿,还是咒骂一顿。可她的妈妈就是没说一句指责的话,没动她一根指头。

香秀实在憋不住了,问妈妈:“妈,你怎么不对俺发火啊?哪怕打一顿也可以啊。”

何默燕泪水刷一下子流下来:“闺女,你还小,还不懂事,经不住那些畜生的诱惑。怎么能怪你呢,妈疼你都怕来不及。还怎么打你呢,你是妈的心头肉。”

香秀哭了,被妈妈给疼哭了。她怎么感觉这种疼爱,还不如揍她一顿舒服啊。从小到大,都没见妈妈对她发过火,对她说过一句狠话。太溺爱她了,让她感觉不到世间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

何默燕叮嘱女儿香秀:“闺女啊,千万别再出门,在家好好待着。”香秀很听话,默默地点着头。

于是妇女队长开始张罗着给女儿找婆家。

庄子里有两三个能说媒的媒婆都找过,连副队长兴高的妈妈高小鹅,这个半路出家的媒婆也招呼到。

几路媒婆几乎是同时出动,很快就有了音信。

第一个男孩嘴巴甜,很快被何默燕相中,男孩子被带回来给女儿看,女儿就是不同意。何默燕几个孩子中,心里最疼香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也说不清楚,就是疼香秀。既然女儿看不上那男孩,也不强求去难为闺女。

即便她做了这件见不得人的事,何默燕也没怪过女儿,她把这件事一股脑地推给那个该千刀的畜生唐满华身上,自己的闺女毕竟还小嘛。

等到找到第二个男孩,那是半路出家的高小鹅给介绍的,男孩是高小鹅一杆打不着的亲戚家的孩子。还是个正在读高中的男孩。

见过面后即使没什么好感,却也没有什么反感。香秀在母亲一再催促下:

“秀啊,好闺女,这次咱得听话。这个男孩子,还是高中的学生,有文化,长的还不错,就认了吧。这肚子里的种说长大就长大了,俺怕时间来不及啊。”

香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妈妈这么着急,只好勉为其难,就同意这门亲事。

由于人家还在读书,早一天晚一天的结婚都可以。这可把妇女队长急坏了,那哪行呢,妇女队长知道自己的女儿等不起啊。

就连哄带骗的督促着女儿香秀,去勾引未来的女婿。香秀也没有什么选择,只好按照妈妈的吩咐,天天红着脸待在未来的夫婿家里。

在乡里读书的女婿每晚放学,都要回家去住。可怜的女儿香秀,终于在一天晚上,鼓足勇气,红着脸,主动拱进了小丈夫的被窝。

不谙世事的学生,架不住美女香秀的投怀送抱,几分钟后就哆哆嗦嗦地和香秀发生了点关系。

香秀回来后就如实地跟妈妈汇报。何默燕心里非常欣慰。夸女儿做的好。

可香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可她也没有办法啊。只能先欺负一下这个小丈夫了,等度过这一关,俺用全部的爱去回报他,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久就借着怀孕的理由,一天三趟往副队长家跑,找队副的妈妈高小鹅,请她快一点去到男孩家催着下礼结婚。

高小鹅都很生气,又不能当面惹恼何默燕。只能在自家的饭桌子上发着牢骚:“哪有像她这样嫁闺女的?太急了吧!一天三趟跑来催。”

“既然你给人家啰嗦起这婚事,还怕人家来烦你呀?干脆以后就别干了。”儿子兴高说。

“你说哪有这么急的?刚刚介绍不到几天。就催成这样,还没见过这样的事。”高小鹅冲着儿子说。

“人家不是说了嘛,怕有事嘛?你老就不明白?”兴高看着母亲说。

高小鹅怔怔地看着儿子兴高,停下夹着咸菜的筷子,揣摩着儿子的话。兴高把满华干的事情告诉了中集,问中集:“要不要拿满华做点文章?”

中集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考虑了很久,才说:

“满华本来就是个窝囊废,在位置上只是占个地方罢了,没什么出息。干个队长都力不从心的,算不上什么。单凭他干的这种事,就知道他是个什么玩意东西了。

虽然跟唐开先干的事情同出一辙。都是窝里拱的货色。可他比起他叔叔的头脑,可就差的远了。让他就这样吧。反正他反不出手心。”

高小鹅惦着着小脚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终于敲定了婚事的日子。

妇女队长如愿地逼着女婿退学回家结了婚。

妇女队长,本来想找机会替女儿香秀报仇的。

私下里香秀告诉过她:“俺很喜欢他,那天是俺自己愿意的,俺很想那样。”

还一再叮嘱自己的母亲:“以后别再难为人家,就当是女儿求你了。”

何默燕当时就傻了,两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还真有点怀疑她刚才说的话:

“这家人都是咋的了?生出的丫头,都喜欢爷字辈的玩意。先前是秀侠跟那个人模狗样的唐开先。现在呢,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迷上了人渣唐满华。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祖坟埋错了?”

妇女队长没有说什么,她只能就当自己的傻女儿是中了邪了。也只能当自己是吃黄连的哑巴。

其实也用不着何默燕给女儿报仇,就有人替她出口气了。唐满华娶得媳妇苟燕长的个子跟他一样高。白白的皮肤,黑黑的浓发。瓜子的脸蛋倒着长。身上胖胖的,跟个热水烫掉毛的小肥猪。

兴高把唐满华在水稻地里睡了香秀这件事情,说给了中集。中集喜欢看唐满华的老婆的样子,走路跟滚肉球似的。

逮住机会就往唐满华家里跑。唐满华的老爹知道中集来家里,就没什么好事。叮嘱老婆看着点,小心他对儿媳妇有邪心。

可不管他们怎么防,总有机会下手。中集终于逮住了和苟燕单独相处的时候,可他无论怎么撩,这个小肉球,就是不中招。

这个女人还挺烈的,就是一根筋地认主。除了自己的男人,谁都甭想揩油。中集见她家里没有人,都把苟燕给按在床上了,可这女人跟发疯一样,又撕又咬,还大喊大叫的。

中集心虚,费了半天力气,没讨到半点便宜。只好悻悻地罢手。临走的时候,还狡黠地笑笑:“你为了他这样,不见的他对你忠心吧。我就不信,你看不见他的脸被抓成那样,一点都不怀疑?”说着扬长而去。

苟燕怔怔的坐在床上,想着中集留下的话。是的,孩他爷,那天回来的时候,满脸是血痕。问他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说给水稻装车的时候,从车上栽了下来,给水稻茬口扎的。

当时她也就信了,因为她在庄子里,从来就没听说过唐满华跟人有一腿的传言。她也相信他,认为他很老实,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被中集这么一提醒,她开始怀疑起满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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